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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一起修炼的伤痛经历

作者:杨秀兰(口述)凌霄(整理) · 2011-09-09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杨秀兰,今年48岁。家住京西门头沟琉璃渠村,曾经有一个和睦幸福的家。我初中毕业回村务农,父母为我盖起了四间房并为我办了婚事。我的丈夫是三家店铁路上的一名工人,我们夫妻恩爱,先后生了两个女儿。父母与我又是上下院,常过来帮忙带带孩子,他们视我的两个女儿为掌上明珠,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是自从我和母亲练上了法轮功后,这个家开始不得安宁起来。

  1996年初,我父亲在村委会值班,另一个值班的大伯给了他一本《转法轮》。他带回家给了我母亲。在“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的诱惑下,母亲很快就学了进去并让我跟她一起学,还专门买了录音机、挂图、练功带等全套的练功用品。最初我们只是在家练功,没成想村里的街坊邻居也陆续跟着练,渐渐的人多了起来,于是我们就出去到村中的小广场集体练功、“学法”。每天早、晚母亲提着录音机,准时到达。

  随着练功、“学法”的深入,我和母亲痴迷了进去失去了自我。比如,原来我在家里是里里外外一把手,既勤快,又能干,还能吃苦。但自从练上法轮功后,精力和心气不由自主地都转移到“学法”、练功上,情感也转移到对“师父”的绝对崇拜和神化上;还有“师父”怎么说我们就一丝不差地怎么做,比如为了“去情”,我们夫妻情感疏远,正常的夫妻生活也不过了。那时,我就像“着魔”一样,满脑子都是法轮功,家逐渐失去了温馨与和睦,争吵和冷战时常发生。当时,我的大女儿只有6岁,二女儿4岁,两个孩子聪明伶俐,小嘴很甜,街坊邻居们都很喜欢,我却为了练功,常常把她们俩锁在家里,不管不顾。

  后来大女儿上学了,一到练功时间,我就把小女儿我长期反锁在家里。由于没有同伴一起玩耍,孩子变得很沉默,很少说话,本来乖巧伶俐的她,没有了天真与活泼,只是眼睛直直的、愣愣的、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树木。由于缺少母爱,大女儿有时在课堂上她听不进老师讲课,旁若无人地在书上、本上画着自己想象的图。面对孩子这样的精神状态,我母亲说她“业力”太大了,要么就是说她中邪了,不知从那里还还找来了巫婆驱邪,使孩子受到了惊吓,常常不是哭,就是闹,有时衣服不穿就往外跑。我当时也认为,这肯定就是“师父”所说的,是自己前世造的业,自己修炼不够的结果。因此,我要更加精进,抓紧练功、“弘法”,想通过这种方式使孩子恢复正常。就这样我没把孩子的事真正当回事,还认为吃药、打针会把“业力”压回去。大女儿上到小学四年级就退学了。

  法轮功被取缔后,村里多次好言相劝我和母亲不能再练功了,父亲和丈夫坚决阻止我们再练功。可是我们全都当作耳边风。虽然丈夫严厉训斥我、甚至骂我,我也毫不在乎,只当作是“魔”在干扰。我和母亲都很固执,就认为“师父”是救度我们的神,决不能半途而废,我们俩修下去一定能够“圆满”,最终“修成正果”。因此,在每次父亲值班时,我都和母亲与来家的功友一起学法、练功、交流。丈夫看我这样心灰意冷,此后就很少回家了。

  母亲血糖偏高,在没练功之前一直靠药物维持。可自从修炼上法轮功,就不再吃药了,心里想的就是练功治病。2001年7月,在她的右腿开始出现异常,疼痛,而且肿胀发紫的情况下,我的父亲、妹妹及村委会干部都劝她赶紧去医院进行治疗,母亲却丝毫不在乎,对父亲和劝她的人说:“没事,这是业力造成的,是师父在帮助我清理身体呢。”那时母亲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信“师父”和法轮功能治她的病。父亲当时含着泪苦苦哀求,就差给她跪着了,让她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去医院,怎么劝也不行。没办法父亲打电话把我的丈夫叫了回来,我丈夫当时看到我母亲的腿,更是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背上她就走,任凭她怎么抓、怎么打,径直把她背到了公路边,与我父亲一起打车把她送到了医院。区医院的医生一检查,发现母亲的糖尿病病情很严重,腿部肌肉已经坏死,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建议及时转到北京市的大医院。后来母亲被转到了北京积水潭医院,这家大医院此时也无能为力,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对我母亲进行了截肢手术。

  祸不单行。母亲截肢了,我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2003年4月,丈夫和我还是选择了离婚,两个孩子由我抚养,他负责孩子的生活费。2006年,母亲因为病腿复发感染炎症去世。

  如今,我虽然已彻底摆脱了法轮功的精神控制,可那段修炼的伤痛让我刻骨铭心。

 

【责任编辑: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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