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剑英,女,家住乐山市牛华镇,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1996年7月,母亲的朋友魏淑芳给她介绍练法轮功能“消业”, 不吃药不打针就能治病强身,而且不用花钱。随后母亲在魏淑芳介绍下参加了牛华镇的法轮功辅导会。回家后母亲告诉我们她有缘遇到了万年不遇的法轮大法,修炼不仅能治病,还能带人“圆满”。从那以后,母亲就信以为真,并开始了法轮功的习练。
母亲作为一个农民,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遇事很较真,认准一件事后就非常执着。当时她坚持每天打坐两次,每逢单日牛华镇赶集时还到镇上练功点与功友集体练功,风雨无阻。练功一年后,母亲被任命为牛华镇辅导员,从此她开始组织人到家里来练功,并自己出钱印资料来发,我们家成了法轮功的练习点。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母亲很不理解,认为是国家不理解法轮功的好处,误解了“李大师”。当年11月,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和魏淑芳到成都去“弘法”,一个星期后才回来。父亲对母亲这些行为非常担心,但她却不以为然,还洋洋自得地告诉我们她在成都一个叫张德才的功友家与来自各地的6名功友讨论练功心得,大家都认为她的“层次”比较高。
2002年4月,父亲发现母亲每天排便次数明显增多,而且偶尔有便血,便劝她去医院看看。母亲却认为父亲大惊小怪,不识大体,她说:“这是‘消业’的正常反应,是对修炼人的考验,怎么能去医院?”无奈之下,父亲和我只能反反复复劝说她,可母亲总是说“吃药只能把‘业力’又压回去,真正练功的人不会得病也不会有危险”。母亲的强硬态度让我们很头疼,但更让人意外的是当天下午母亲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离开了家,急的父亲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一周后,母亲神情憔悴的回来,我们问她去了哪儿,她说她去找功友为她发功“消业”,现在已经不便血了。对母亲的话我们将信将疑,都劝她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母亲坚决不同意。因为害怕她再不告而别,我们只好不提治病的事儿。
母亲回家后对法轮功更加痴迷,天天在家诵读《转法轮》,打坐练功动辄就是两、三个小时,累了就靠着墙歇一歇,有时候因为练功连饭也顾不上吃。我们劝母亲多休息,但她说什么也不肯。
2003年11月的一天晚上,母亲上厕所出来后我发现便池里有血,便问她是否又在便血,希望她去医院详细检查。可母亲坚持说只是痔疮犯了,还说这是“师父”在为她“消业”,黑血就是“业力”,排出来病就快好了。父亲因为担心母亲的健康,坚持让她去看病,可母亲无论如何也不答应,甚至再次以离家出走相威胁。
2004年3月22日上午,母亲在床上练功时昏倒,下身也留了好多血。父亲慌忙将她送往医院,结果检查确诊为直肠癌晚期。母亲的病情如同晴天霹雳将我们惊呆了,可她仍不为所动,坚持说自己没病要求出院。在母亲反复要求下,父亲将她接回了家。回家后虽然我们尽心照顾,可母亲的身体仍一天不如一天,一周后便卧床不起,大小便严重失禁,人也急剧消瘦。这时的母亲已没有力气练功,但她仍将《转法轮》放在枕头下不容人拿走。2004年6月11日下午15时许,母亲带着对“消业”的憧憬,也带着自身的病痛,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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