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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丽莹: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作者:蔺丽莹 · 2012-03-23 来源:凯风网

  我叫蔺丽莹,今年37岁,家住锦州市凌河区兴业里。

  我是单亲家庭,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1996年5月,与母亲离婚多年的父亲以看我为借口,在母亲面前吹嘘起了法轮功和李洪志,说不论耶稣还是释迦牟尼与李洪志比都不在一个层次上,佛教只是法轮功的一角。

  刚开始母亲是抱着与父亲复婚,能与父亲在一起沟通感情的情况下修炼法轮功的。结果,自从母亲修炼上法轮功,就逐渐痴迷起来,认为结婚是“常人”的事,是应该去掉的七情六欲,把复婚之事抛于脑后,一门心思地打坐练功、“学法”,无法自拔。

  1999年6月,母亲开始劝我也练法轮功。我当时考虑母亲一个人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为了让母亲开心,满足一下母亲的心愿,我就和母亲一起练起了“五套功法”。母亲看我对此有了兴趣,开始带着我去接触她的功友。母亲与功友们在交流时都显得特别的兴奋,把李洪志说的神乎其神,把《转法轮》吹捧的天花乱坠,出于好奇也我读起了《转法轮》。一来二去,我也迷上了法轮功。每天一遍遍的读《转法轮》,完全沉浸在《转法轮》和李洪志的“讲法”里。

  当时我24岁了,但是我把个人问题都抛在一边。我觉得自己的“心性”在提高,“道德”在回升,谈婚论嫁那是“常人”的事,是常人的七情六欲,这些“常人”之情是应该去掉的。只有去掉这些“执着”才能“上层次”,以至“圆满”。同时,我也像其他同修一样为了尽快的获得“德”,开始走出家门去“弘法”。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但我在母亲的怂恿下,为了自己能最终“圆满”,我与母亲一起到处“讲真相”、为法轮功和李洪志喊冤叫屈。2000年,为了进一步“上层次”,我和母亲去上海“弘法”、“讲真相”、并在上海安营扎寨,找到了一份出纳的工作。在工作之余,我和母亲就出来散发和张贴宣传法轮功的标语。在上海“弘法”、“护法”,让我在精神上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认为自己做的是一件伟大的、了不起的事情。当我和母亲在上海散发和张贴法轮功宣传品时,有时也很害怕,但想到宣传“大法”是最高尚的行为时,又很兴奋和快乐,觉得自己是在“救度世人”不应该有怕心。

  2005年7月,我和母亲回到了锦州。回到锦州后我和母亲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开始练功、“学法”,对其他事情一概不管不问,与亲朋好友也断绝了一切来往,整天琢磨的就是“学法”、练功、“上层次”。

  2008年3月,母亲开始咳嗽、头痛、胸闷,偶尔鼻子也有出血的现象。这对不修炼法轮功的人来说,肯定是要到医院去进行检查治疗的。可对母亲和我这样痴迷者就不一样了,有了病绝对是不能进行治疗的。“师父”说过,“人为什么有病根本原因是业力。”母亲和我边看书,边交流,边谈体会。看书、“学法”、打坐、“发正念”和做五步功法就是母亲治疗的方式。“师父”还说过,“修炼人一旦身体出现哪个地方不舒服的时候,我告诉过大家,它不是病”,“病根已经摘掉了,就剩这点黑气让它自己往外冒,让你承受那么一点难,遭一点罪,你一点不承受这是不行的。”为了所谓的承受,母亲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虽然日渐消瘦,但是练功更刻苦了。我也天天帮着给母亲“发正念”。然而,母亲的咳嗽越来越厉害,时常气促。为此,母亲经常用拳头捶打前胸。母亲咬牙挺着,有时痛的满身是汗也默默的承受病痛的折磨不说一声。

  2009年2月初,母亲的气促越来越厉害、发烧不退。我和母亲都坚信这是“师父”在给母亲“清理”身体。这时母亲的气促就会好一些,脸上也会出现一点笑容。这使得母亲和我更加坚信修炼法轮功能治病。

  2009年2月20日,母亲在练功时突然晕倒,没有办法的我打电话找来了二姨。二姨来到我家立即把母亲送到了锦州市附属医院。医生给我母亲检查完身体后,说我母亲得的是肺癌,已经到了晚期,治疗也没有太大作用了,让家人给母亲准备后事。二姨听后,泪流满面。2009年2月21日,母亲溘然长逝。

  母亲去逝后,二姨指着我的鼻子责问我为什么不给母亲看病,为什么不送母亲去医院进行治疗。面对二姨的指责,我没有回答,我觉得母亲的“元神”已经“飞升”上天获得了“圆满”,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二姨这个“常人”根本不懂,我也不屑回答她。见我不吱声,二姨气愤的说:“你真行!我过去没有看透你!你妈去逝了,你连哭都不哭,一滴眼泪也不掉,你是你妈的女儿吗?你的良心让狗叼去了?”

  面对二姨的指责,我振振有词的说:“生我的母亲在天上,她不是我亲生的母亲。你根本就不懂!”听了我的话,二姨更加气愤的说,“她不是你的生身妈?谁是你的生身妈?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世上什么都可能是假的,但是生你的妈不会是假的。这就是你修炼法轮功得来的好处。你不是说你师父李洪志有‘神通’和‘功能’能保护修炼法轮功的人吗?他保护你妈了吗?”

  面对逝去的母亲,二姨的话让我开始醒悟。我开始反省自己。是的,我和母亲虔诚的修炼法轮功这么多年,不但没有得到李洪志的保护,而且母亲还患上了肺癌。后来又经过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我最终从法轮功的精神控制中彻底解脱出来。

  如今,想起当初练功的经历让我追悔莫及。为了去掉所谓的“执着”和人的观念,闯过“情关”,我竟然连生身的母亲都不认了,只把她当成一个同修。我身上没有一点人味和家庭责任感,把一个做女儿应该承担对母亲的亲情和责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每每想到此,我如万箭穿心。

  如今,母亲走了,我格外的孤独。我想我的妈……

 

【责任编辑: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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