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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不去的痛

作者:刘洪睿 · 2012-03-30 来源:凯风网

  我叫刘洪睿,男,1974年11月出生,家住青岛市市南区。母亲孙云,1942年7月出生,原青岛某大学图书馆管理员。父亲是一家外企管理人员,1990年因工作需要,调到国外工作。原本富足、美满的家庭,只因法轮功的闯入,给我们带来了家破人亡的灾难。

  1997年母亲退休后,为了打发时间,热心肠的她义务承担起了我们楼的小组长,不仅负责楼道的卫生,还经常帮助左邻右舍照顾老人和孩子,因此在周边邻里中人缘特别的好。后来,她从朋友那里带回来一本李洪志的《转法轮》,原本喜欢读书的她开始研究《转法轮》,很快被里面的“真善忍”、“做好人”以及练功后进入美好法轮世界的宣传迷惑住了,读书练功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对楼组长的义务不尽了,左邻右舍的忙不帮了,一心只想赶紧练功、“上层次”,“成仙成佛”。她不但自己练功,还借着她的好人缘到处宣扬法轮功如何如何好,动员大家一起修练。由于她为人热情、号召力强,在她的鼓动下,周边不少邻居、朋友都加入了修炼队伍,并在大学校园里成立了“学法辅导站”,地点就设在大学的操场上。因为母亲的热情和对李洪志的虔诚信奉,顺理成章地做起了练功点的辅导员。看着队伍的不断壮大,母亲的成就感也越来越大,经常对我说要不负使命,坚决把辅导班办好、做大。不管严寒酷暑,每天她总是提着录音机,第一个来到操场上做练功、“学法”的准备工作。

  练功后母亲的日子过得是充实了,可是远在海外的父亲却不高兴了,以前每次打电话回来,母亲都很高兴,对父亲嘘寒问暖。可练功后,她对父亲越来越冷淡,有时对父亲的电话显得很不耐烦,怪罪父亲扰乱她练功。时间长了,父亲的电话少了,问候少了,直到最后就再也接不到他的电话了。而母亲却不以为然,认为这是顺利度过了李洪志所说的“情关”。

  我大学毕业后,因找工作多次碰壁,心情不顺,在家里闲得也无聊。在母亲的劝说下,我也加入了母亲的法轮功辅导班,逐渐成为了李洪志的忠诚信徒。在练功点,我看到好多同修因急于“上层次”,长时间盘腿打坐,导致下肢血液回流障碍,两腿涨得发紫,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咬牙坚持着,最后都是相互搀扶着才能勉强站起来。当时,我深深的被这些“壮举”感动着,决心向母亲一样勇猛“精进”,勤奋练功,最终成了辅导班的骨干人员。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组织。我和妈妈并没有醒悟过来,也听不进朋友的劝告和组织的教育帮助,在李洪志先后抛出的《走向圆满》、《去掉最后的执着》等“经文”的鼓动下,更坚定了我继续修炼下去的决心,决定把“学法”、“洪法”当做一项伟大的事业来做。大学练功点被撤消后,我和母亲就跟留下来的部分同修转移到家里,我们家从此就成了同修们交流心得的好地方。在同修们相互交流中,听着大家对法轮世界的美好憧憬,我们如同被催眠了一般,沉迷在自己营造的幻觉之中。为了加速圆满的步伐,让那些层次低的同修抓紧时间赶上来,我经常帮助母亲从电脑上下载一些法轮功宣传材料,然后分给其他同修一起学习,还和母亲偷偷地出去散发。

  2008年5月份的一天深夜,母亲和几个约好的同修出去张贴宣传品,大约凌晨一点多才回家。由于当时下着毛毛雨,可能受凉的原因,早上起床有些感冒症状。母亲身体一直很好,本来认为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可到了下午开始发烧,并且一连几天高烧不退。我有点害怕,就劝她去医院看看。却遭到她严厉的指责:“发点烧算的了什么,你看看历史上,哪个修成正果的不得接受磨练,这是‘师父’看我修炼的精进,层次高,才用这种方式来帮我消除体内不好的因素。只能说我现在离‘圆满’越来越近了,而你作为一名大法弟子,在这最后关头应该助我一臂之力,竟然说出这些不敬的话,修炼之人哪能像常人一样看病吃药?”面对母亲的“教诲”,我想到了“师父”在《正念》中提到的“大法弟子在这特殊的时期,为了减少邪恶对大法弟子的迫害,发正念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我赶紧把平日里那些同修召集起来,大家围在母亲床边,盘腿席地而坐,双手合十,请求“师父”加持,帮母亲清除身体上的“业力”。

  可“正念”并没有起到作用,我母亲的身体日渐虚弱。几个一起“发正念”的同修们聚在一起,严肃地讨论,根据“师父”“经文”的要求,继续“向内找”:难道是我们念力不够集中?不够强大?还是受到了外界邪恶的侵害?最后大家商定,正念口诀要一致,念完后要按照“师父”说的集中最大念力一起念一个“灭”字。尽管我们是如此认真地“发正念”,母亲的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我开始有些担心,但想到“师父”曾说过“难中练金体”一语,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此时,母亲好像也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她开始辟谷(不吃东西)。她说,“师父”说过,地球就是宇宙的垃圾站,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肮脏的,包括食物和水,她不能再让自己的身体接受这个肮脏空间里的任何东西,要不然“师父”也救不了她了,他必须要清除掉体内所有不干净的东西,净化身体,才能求得“圆满”。原来和母亲要好的邻居们知道情况后,都上门来劝说,让妈妈不要再痴迷不误,赶紧送医院治疗,并指责我不懂事,把母亲往火坑里推。可我和同修们却认为母亲“圆满”在即,邻居们就是邪恶派来捣乱的魔。为了不让“圆满”受到干扰,大家24小时围坐在病床周围,不允许任何常人靠前,集体“发正念”清除邪恶干扰,期待着那最伟大、最壮观的一刻到来。

  2008年5月23日,母亲终于因发烧引起炎症和辟谷时间过长,导致全身脏器衰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同修们发现母亲离世后,吓得一个个赶紧走了………

  面对着骨瘦如柴,已经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母亲,我彻底的醒悟了,我恨我自己,我恨法轮功、恨李洪志。什么“消业”、什么“圆满”,它像吸血鬼一样吞噬着痴迷者的灵魂,让我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母亲走了,父亲联系不上,一个曾经温暖幸福的家就这样毁了。

  几年过去了,我现在虽然已成家立业,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时常像噩梦一样萦绕着我,成为我心底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痛。

 

【责任编辑: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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