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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茂兰:儿子精神分裂谁之过

作者:苏茂兰(口述)杨峻(整理) · 2012-02-21 来源:凯风网

  我叫苏茂兰,今年63岁,沈阳市大东区人,退休前是成套开关厂的职工。丈夫叫路广忠,生前是新光机械厂的职工。我儿子名叫路辉,今年37岁。按理说像我这个年纪,正是一边帮助子女照看孩子,一边享受着晚年生活的时候。可我却不能,我不但要拿出大部分退休金给精神分裂的儿子治病,还要整天守着他,免得他出去肇事。

  事情要从1997年9月说起。当时,路辉已经从技校毕业,他性格内向,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有一天,邻居李慧兰向我介绍法轮功,说练习法轮功不但能治百病,还能实现“圆满”。我问李慧兰,练法轮功能不能使性格开朗一些。李慧兰信誓旦旦地说:“现在有很多人通过练功把癌症都治好了,只要虔诚练功,‘师父’什么都能帮助你。”然后还主动送我一本《转法轮》。回到家,我和丈夫一商量,虽然觉得李慧兰说得有点夸张,但一想到那多人都在练习,应该是有好处,就决定让路辉练一练,改变一下内向的性格。

  起初,路辉每天拿着一本《转法轮》到公园里去练功,晚上回到家里,经常主动给我们讲一讲白天练功的情况。我还跟着路辉到练功点去过几次。看到路辉主动与其他人交流练功心得,我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路辉从小到大,很少主动和外人接触,看来练功以后性格确实开朗了许多。

  可是从1997年12月开始,我和丈夫发现路辉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儿。他每天起早去练功,晚上回到家里很少再与我们说话,有时连饭都不吃就将自己关进房间里,甚至还把门玻璃用纸糊了起来,屋里的灯每晚都要亮到凌晨两三点钟。偶尔和他聊上几句,路辉满嘴都是“消业”,“上层次”和“圆满”之类的话。为了弄个究竟,丈夫趁路辉出去练功的时候,偷偷在门玻璃的纸上抠了个小洞。晚上,我和丈夫透过玻璃上的小洞,看到路辉坐在屋里,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盯着房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和丈夫怕他练出病来,就劝他先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路辉竟然和我们发了火,从此对我和丈夫更加冷漠了。

  1998年3月,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丈夫托人给路辉找了一份工作,可是他根本就不去上班。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和丈夫把他关了起来,不让他再出去练功。路辉虽然被关在家里,却在家里没早没晚地抄写“经文”。有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嘴里念叨着“师父要接他去‘圆满’了。”1999年元旦那天,路辉还把菜刀放在了被褥底下。被丈夫发现后,路辉说:“你们不让我练功,就是影响我上层次的恶魔,我要杀了你们。”吓得我和丈夫把家里所有的刀具都藏了起来。1999年3月31日,丈夫突发脑溢血病故了。丈夫的丧事刚办完,路辉就逃出了家门。我和亲戚找遍了沈阳的大街小巷,也没能找到他。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同年10月,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路辉也回到了家里,性格变得更加内向偏激。我趁他精神状态好的时候,打听他这半年来都去了哪里。他说他先是寄住在一位同修家里,后来听说“大法”被国家取缔了,为了表示虔诚,就跟着几位同修步行去北京请愿。可是还没走到北京,大家的钱就花光了,他们只好又走了回来。我劝他说:“法轮功已经被国家定为邪教,咱们不要再练了。”社区的志愿者也多次到家里做路辉的工作。经过几次三番的开导,路辉迫于大家的压力,终于上交了书籍,并答应从此不再练功。

  我以为路辉上交了书籍就可以松一口气了,没想到事情恰恰相反。由于不让他练功,路辉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2000年1月开始,路辉在家里经常用脑袋撞墙,有时还要割开自己的肚皮看法轮,我阻拦他的时候经常被他打伤。到了2001年,路辉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见到圆的东西就说是法轮,还说他已经“飞升”了。2001年2月,路辉竟发展到去外面肇事肇祸。他先后两次跑到大街上砸了两家饭店、一个歌厅和一个红旗轿车。我用家里仅有的积蓄赔付之后,尽可能不让他出门。2001年5月,在办事处和社区的帮助下,路辉被送到精神病院进行了诊断,被确诊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十多年来,为了给路辉买药治病,我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2010年12月26日和2011年11月29日,路辉又犯了两次病,跑到楼道里将楼上邻居的电表和门砸坏了,我又赔偿了邻居1500元。无耐之下,我只好把路辉送进了精神病院。我每个月1200元退休金,除去交给医院的800元医疗费,所剩只够勉强维持我的生活。

  一想到儿子是因为我才接触法轮功的,我就心痛。如果当初我不听信谗言,不让儿子练功,儿子怎么会落个这样下场?我的家庭生活又怎么能落得如此地步?

 

【责任编辑: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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