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红,今年36岁,现在川器12厂工作。我母亲叫谢雅芝,今年70岁,家住重庆市北碚区朝阳街道。我十三岁时,父亲就去世了,是母亲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
由于母亲长年操劳,一直患有高血压,所以降压药就成了她随身的必备药。1997年12月,母亲听人说法轮功对强身健体有奇效,同时既能“修性”又能“修命”,还可以“开天目”。于是,母亲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始修炼法轮功。
1998年3月,我带着男友回家看母亲。我们推开母亲的卧室门,见她一个人呆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李洪志的书,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见我和男友回来,她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脸色很不好看,好像我们打扰了她修炼似的。从那以后,男友再也不愿和我回家,但当我向他讲述了自己从小的生活经历后,男友表示能理解,并愿意和我一同照顾母亲。
1998年8月,我与男友结了婚。当我们再次一起回家看母亲时,她变得更加疯狂和不可理喻了。母亲见到我和丈夫便愤怒地指责,还当着丈夫的面咆哮着说:“你们都是魔,一对‘红魔’。”就这样,那天我第一次和母亲吵了架,还骂她被法轮功勾了魂儿。
此后,母亲对练功越发地痴迷了,对李洪志的“消业”、“上层次”、“圆满”等言论也时常挂在嘴边每次回家都跟我说。相比以前她人也消瘦了、脸色也苍白了、精神也衰退了……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我不断劝她“不要练了”,可母亲就是不听,就这样一直在家坚持,劝她吃药也不吃,而且我发觉她的精神状态也愈发变得不好了。
2002年6月,我下班后去看母亲,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练功,我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再练法轮功了,可她不仅听不进,反而悲伤地对着李洪志的书上的照片流着泪说:“‘师父’,快救救我女儿吧,她被魔鬼迷住了。”我简直是没有任何办法来劝阻母亲,只好无奈地离去。
2003年4月,我再次回家看母亲,只见她半躺在床上,呼吸非常急促,还吐了床前一地。我赶忙拿来了降压药递给她,但她却无力地摇了摇头,迷迷糊糊地自语道:“我不吃药,‘师父’会来救我!”见此情景,我赶紧打电话叫来丈夫,将母亲送往区医院。住院期间,她拒绝配合医生治疗,坚决不吃药、不打针、不输液,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多次被她诅咒,最终我们只有把她接回家。
我在照料病床上的母亲
2005年10月,由于母亲拒医拒药、拒不接受治疗,加之成天硬撑着“打坐”,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诱发了脑溢血。虽经医院全力抢救保住了性命,但却落下终生瘫痪。
五年光阴对于我来说是何等的漫长,我每天陪伴在母亲的床前,伺候她、为她端屎端尿,尽我作为一个女儿的孝道,伴随我的只有痛苦和无奈。
【责任编辑: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