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韩宝范,今年41岁。是肇州乐园良种场的职工。我的丈夫叫马保生,出生于1962年5月,他比我大8岁。和我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丈夫朴实能干,我也很会勤俭持家,小日子过得很殷实。
1997年6月,一个熟悉的朋友向我介绍了一种功法,叫法轮功。说习练法轮功,不但能“祛病健身”,修上了“层次”,就能“开天目”、“圆满”,甚至修得“金身正果”,“成仙成佛”,我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她送给我一本叫《转法轮》的书,说看了这书就懂了。我丈夫非常疼爱我,女儿也乖巧懂事,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从来也没想过“成仙成佛”之类的事。但自幼就对佛、神满怀敬畏之心,难免还是有一些好奇。身边有很多人都在练,常常听到他们讲“法轮大法”如何如何的神奇,讲李洪志是“宇宙中最大的主佛”。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开始习练法轮功,不想这一步踏出去,就是万丈深渊。
自从学习《转法轮》之后,我一心一意按照“师父”的要求,时时刻刻都在想啊、悟啊,没有丝毫的懈怠。“师父”说:“一切功,一切法尽在书中,通读大法自会得之。”我由每天有空时候看一会儿,逐渐变成每天通读一遍,觉得每看一遍自己又上一个“层次”,渐渐地变得越来越痴迷。每天清晨到广场的练功点上去练习“动工”,无论风吹日晒从不间断。渐渐地,工作上的事也不那么认真,家务也不怎么做了,孩子也不管了,全部心思都扑在练功学法上,丈夫见我这样,劝我说不要因为练功影响了过日子。我满口答应,这么好的功法,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练,就是“成仙成佛”,也得和丈夫一起啊!为了取得他的支持,我没少下功夫,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换样做好吃的,家里大事小事都依着他。每天睡觉前我就给他讲背诵“师父”的“经文”,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丈夫对“修心性”、“去执著”等观念产生了兴趣,在我的鼓动下也开始和我一起研究《转法轮》,一起打坐练功。
从那时起,练功“学法”成为我们生活的全部重心,夫妻俩夫唱妇随,精读大法、真修心性、苦练动作,成了练功点远近知名的“精进”弟子。原本成绩优秀的女儿,由于缺少父母的关爱,学习上越来越差,我们不从自己内心反省,倒是认为孩子根本就不是上学的料。原来精打细算地过日子,自从练功学法以后,花了大量的钱财用来买书、光碟、“师父”的“法像”,去发展新的人员加入练功队伍。两年时间下来,家里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
1999年7月22日,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组织,每天各种新闻媒体都用不同的方式揭发法轮功,告诫人们特别是法轮功习练者要有清醒的认识。我和丈夫都惊呆了,难道我们错了吗,难道那么多人都习练的法轮功真的是邪教组织吗?就在我们感到无助彷徨之际,“师父”的《我的一点声明》“经文”似乎成了我们的指路明灯,“师父”说了看法轮功弟子关键时候你能不能“圆满”,能不能迈出这一步,我和丈夫义无反顾的加入到了“护法”、“弘法”活动中,一心想为法轮功鸣不平。
听说7月22日时候有不少功友到省政府去请愿示威了,我们为自己没能参与到这样有助于提高“层次”、接近“圆满”的活动感到懊悔。我和丈夫分头去串联功友到市政府去上访,死心踏地想要为李洪志讨个说法,堵在政府大门口喊口号,严重扰乱办公秩序。被县里接回后,单位的领导、家里的长辈还有反邪教志愿者,都来做我们的思想工作。我一句也听不进去,拒绝看电视、看报纸,拒绝听广播,认为他们都是阻碍我们“圆满”的“魔”,这是“师父”安排的,是对我们的考验,“师父”说过,作为一个修炼者,在常人中所遇到的一切苦恼都是过关。只要我们过了这一关,就距离“圆满”更近了。“师父”一定能看得见,知道是诚心诚意的修炼弟子。我和丈夫互相鼓劲,鼓励彼此坚持下去,持之以恒,他日一定会修成正果。
国家明令禁止修炼法轮功了,不让公开练功,我和丈夫就在家偷偷地练,在“师父”“顶着压力走出来的弟子是伟大的”、“将来的位置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走向圆满》)的鼓动下,我和丈夫每天忙于讲真相,在家制作传单、标语,偷偷地张贴到灯杆、楼道,丈夫常常到偏远的乡村去散发。
常年的奔波劳累和营养不良,我和丈夫的身体不如从前。2003年初的时候,他经常感觉疲劳,出现了咳嗽,低烧,胸闷等症状。我和丈夫根本没有把这小毛病当回事,拒绝上医院治疗,坚信“真正修炼的人是不会得病的,是会自行规避危险的”,求医问药会把“业力”压回到身体里去,我还每天请几个功友到家中一起打坐练功,诵读“经文”,帮助丈夫“消业”。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他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单位的领导了解到丈夫的情况,劝我们去医院详细检查一下,确认病情,及时救治。丈夫坚持说自己业力较深,认为这正是“师父”帮助清理身体,现在吃点苦,是在消除“业力”。
一直拖到2006年初,丈夫身体每况愈下,一天比一比消瘦,并开始咳血。在亲戚朋友的强制下,把我丈夫送到医院检查治疗。由于丈夫的病错过了最佳的诊疗时间,由原来的小病延误治疗导致病情加重,一切都已经晚了,医院确诊为肺癌,X光片显示丈夫的左侧肺叶已经干瘪,医生说起初的小病通过治疗是可以治愈的,可拖到现在已经没有治疗的希望了。2006年3月份,年仅44岁的丈夫永远地离开了我。
丈夫的离世让我开始反思,难道是我们的修炼不够“精进”吗?难道是我们修炼没上“层次”吗?难道是我和丈夫这样的最底层的修炼者不能入得“师父”的法眼吗?我不断地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并对法轮功产生了一些怀疑……
后来在社会反邪教志愿者耐心的帮助下,我终于彻底醒悟了,意识到李洪志和法轮功就是大骗子,却是为时已晚,因为痴迷李洪志和法轮功所宣扬的歪理邪说,最终导致我家破人亡,是法轮功一手摧毁了我幸福的家庭,让我永远地失去了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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