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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凤英:十年的弯路

作者:何凤英 · 2011-11-07 来源:凯风网

  我叫何凤英,46岁,广东省连州市人。我练习法轮功十多年来,像飞蛾扑火一样疯狂地信奉李洪志。一直沉醉在李洪志抛出的“消业”、“圆满”的毒苹果里,丝毫不顾及家庭和孩子,不仅失去了常人应有的情感,而且亲手毁了一个原本幸福安宁的家。

  1996年,我与丈夫结婚,婚后家庭经济虽不宽裕,但两人相敬如宾,非常和睦,日子过得清贫、快乐。因患有高血压,我经常要打针吃药。1998年3月,我怀孕了。得知这一消息,我又惊又喜,喜的是我要做妈妈了,但又很害怕孩子会受药物影响。由于受父母“有儿是福,养儿防老”封建思想的影响,我非常渴望能生一个男孩。就在我内心纠结的时候,同乡黄秀连向我介绍法轮功可以祛病健身、“做好人”,说李洪志有“大神通”可以保佑练习者心想事成。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一本《转法轮》,并经常去练功点练功“学法”。由于有规律的锻炼加上心情放松,我自己觉得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于是坚持每天凌晨4点多去练功点练功“学法”。11月份,我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全家人都很高兴,我把儿子的出生全部归到李洪志身上,认为是自己潜心修炼带来的福报。从此,我错误地把李洪志当成神,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言听计从。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当时很不理解,心想这么好的“法”国家怎么会取缔呢,一定是国家搞错了,早晚会纠正过来,我可千万不能放弃。因此,我不但没有停止练功、“学法”,还继续和功友一起交流练功心得。由于我文化低,很多“经文”不会读,看不明白,我就让功友来教我读,给我讲解,劲头十足。丈夫对我练功这件事情非常反对,他不让我和功友交往,还把我练功的书和李洪志的照片丢掉。但我却整天想着“上层次”、“做好人”,为自己“消业”,反而认为丈夫的反对是干扰,把丈夫一次次的劝告当成耳旁风,依然我行我素。我认为丈夫是“常人层次太低”,渐渐地开始了争吵。一个原本幸福安宁的家庭渐渐地被摔盆摔碗的声音给搅乱了,丈夫也在一声叹息中与我有了隔阂。

  为了报恩、追求更高的“层次”,儿子出生后,我就一直把他当成李洪志的小弟子。儿子才一岁多时,我不顾天寒地冻,长途跋涉,带着儿子去北京“正法”。一路上,儿子饿了就给他吃几块番薯干、面包,渴了就给他喝冰冷的矿泉水。旁边的好心人看见我大冷天的给儿子喝冰冷的矿泉水,都纷纷劝我,说这样会把孩子的胃弄坏的。我当时心想:这都是她们猫哭老鼠假慈悲,一定是他们嫉妒我的儿子有李洪志的“法身”庇护,故意胡说八道。于是,对路上好心人的劝说置若罔闻。儿子吃不饱、睡不好,一双手脚冻得又红又肿。我不但不给儿子保暖,还认为儿子身体好又有“师父”“法身”的庇佑,一定没事。正因为我的无知和愚昧,儿子染上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退,还反复呕吐、咳嗽,最后由风寒加剧成支气管炎,不得不上医院打针治疗。

  儿子三岁多时,我就向他灌输李洪志及法轮功的理论,教他练功,还以“救人”的名义时常半夜带他去散发资料。夜晚到处一片漆黑,加上我又做贼心虚,常常是一见有一丝风水草动,我拔腿就跑。儿子常常被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抱着我的脖子。作为母亲本应给孩子一个美好快乐的童年,可由于我的贪婪和自私,不但没有留给孩子一个安宁美好的童年记忆,还给他的童年烙下了颠沛流离的记忆。以致他现在的性格也变得多疑和敏感,在同龄人当中显得孤僻、不合群。

  2000年3月,功友廖永坚从李洪志《72首诗—洪吟》中悟出,我们的“业力”大,要出去西方云游修炼,要过九个游才能“消业”。于是,我与廖永坚、梁自力、陶上珍四人在四月的一天,从连州乘坐汽车去韶关再转火车到北京,后来到过陕西、甘肃、内蒙古、新疆、西藏、四川、广西等地。由于随身所带费用不多,到北京后就没有路费了,只能徒步前行。一路上,我们风餐露宿过着乞丐般的日子,饿了就去路旁的垃圾桶里或者在餐馆附近捡别人吃剩的,累了就到桥底下或者找个草垛旁边睡觉。别人看到我们浑身脏兮兮的,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不敢靠近。有好心人看我们可怜就施舍我们一些吃的,当时,我们还认为这是“师父”早就安排好了的。于是,我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胃也因为不规律的饮食而隐隐作疼。可我却固执地认为是自己离“圆满”越来越近了。

  还记得云游经过西藏的时候发大水,我们原本打算要穿越的河,水流很大、很急,我捡来的被子都被水冲走了,当时根本无法通过河对岸。这时旁边旅游的人劝我们不要冒险,别着急,等水流小一些再过去。长时间的长途跋涉,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我当时又饥又渴,四肢无力,我已头晕眼花,开始出现幻影了。望着眼前急流的河水,我感觉眼前出现了一根从天上掉下的白色的绳子。我心里大喜,认为是“师父”李洪志来救我了,是“师父”在召唤我,要带我去“圆满世界”了。我兴奋极了,于是,急忙伸出双手想要去抓住那根并不存在的绳子,一双瘦若干柴的手在空中不停挥舞,谁知一脚踏空掉在水里。好在旁边的路人及时把我扶起来,还嘱咐我要当心。可我又愚蠢地认为这是“师父”借常人的嘴“点化”我们。现在想想,当初要不是路人相救,我也许早就被激流冲走了,现在已不知身在何方。

  过河之后,我打了一个电话回家,电话那头丈夫的声音急切而激动,语无伦次地问我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而我却淡淡的回答说,等“消业”完后就回家。就这样,我们在外云游了半年多,认为修炼“圆满”了就各自回家。回家时,由于长时间营养不良,我的体重由原来的150斤降到了90斤。

  当我回到家后,发现丈夫带着孩子离开了市里租的房子。通过询问亲戚,我才知道他们回了老家。当我辗转回到那破旧不堪的老房子时,一进门看到儿子趴在地上,女儿正在从锅里装粥,粥是早上丈夫出门前煮好的,已经没有一丝热气,也看不到半点肉沫。儿子和女儿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脸上黑乎乎的,人也瘦的不成样子。当看到我的时候,他们“哇”地一声都哭了,扑倒在我怀里。女儿说,自从我走后,丈夫既当爹又当妈,既要打工赚钱,又要照顾他们。由于没钱付房租,他们就搬回这所快要倒塌的老房子,因为没有钱交学费,女儿也上不起学,只能在家照顾弟弟。听到这里,我内心充满愧疚。可是我又自我安慰的想,“我们人来到这里不是来当人是来吃苦、‘消业’的。只有通过修炼,才能回到自己的‘天国世界’里。”“人吃的苦、遭的罪越多越好,让他们过好日子等于是害他们,会使他们失去往回返的机会。”想到这里,我也就释怀了,对丈夫和孩子们的苦视而不见。

  就这样,功友再来找我时,我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家门。受李洪志“做好三件事”及“做一个真修弟子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的影响,我积极参与练功“学法”,还多次复印非法资料在周围居民区及村庄散发。2002年4月,我因张贴法轮功非法宣传品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回家后,丈夫很生气,把我练功的书和录音带等资料全部丢掉,不准我再与功友联系。但我不顾丈夫的反对,暗地里继续与功友练功“学法”。

  我一直以为,我的虔诚修炼会得到李洪志的庇佑,事实却并非如此。2005年5月,我上厕所时突发高血压,跌倒在地,头皮也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丈夫听到摔倒声后冲进厕所,看见我浑身痉挛,赶紧叫了救护车将我送入医院。经过医生的抢救,我终于脱离了危险。

  这件事对我触动很深,我开始反思,我忠心地“护法”、“弘法”,不顾家庭、不顾亲人,忍受着长途跋涉的艰辛,修炼了这么多年,更为此流离失所,可法轮功又给了我什么呢?好在家人没有放弃我,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得到了家人的接纳和包容。他们不断鼓励我、关怀我,支持我。在家人和社会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知道了自己曾经认为“儿子是李洪志带来的福报”的观点是多么的愚昧无知。

 

【责任编辑:虚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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