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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晓雯:信“消业”差点丧命

作者:谭晓雯 · 2012-07-13 来源:凯风网

  我叫谭晓雯,今年37岁,原是长沙市一家国际贸易公司职工。1997年,我22岁刚从大学毕业就应聘到了一家国际贸易公司工作,我性格开朗大方,工作认真细致,公司里的领导和同事们都很喜欢我。那时,我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每天努力工作,生活过得很充实。

  一天,我正在办公室准备资料,隔壁办公室的老王突然拿着一叠小册子走进来向我介绍起法轮功。我被他口中的“圆满”、“飞升”、“真、善、忍”的说法给吸引住了,就找他要了一份宣传册,细细读了起来,越读就越觉得感兴趣,小小的宣传册显然不能满足我,我开始四处收集法轮功的书籍、磁带并照着练了起来。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除了上班和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用来练功、看《转法轮》和听磁带,期间我也有过一些小病小痛,按照《转法轮》里的说法,我没有打针吃药,只是勤加练功,果然没多久就痊愈了,这更加让我对法轮功“消业”的说法深信不疑。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我觉得法轮功能祛病强身,教人“做好人”,国家一定是取缔错了。恰好这时几个练功点的功友找到我,邀我一起去市政府静坐,还告诉我“师父”说了要我们走出去“正法”、“讲真相”,不然就算自己在家练得再勤也是做无用功。当时我的父母已经知道我还在练功,只是抵不过我的软磨硬泡才勉强准许我在家里练功,条件是不准外出参加“弘法”,然而此时我满脑子都是“正法”、“讲真相”,早就把对父母许下的承诺抛到脑后了,我瞅准一个机会,趁父亲上班,母亲外出买菜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跟功友们会合,然后开始了行动。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我被派出所的民警送回了家,父亲一见到我,怒不可遏,劈头盖脸的就是两个耳光,我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心里却隐隐感到兴奋,我听了“师父”的话去“讲真相”,这次一定精进了不少,离“圆满”又近了一步,“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父亲现在不理解我,以后得到“福报”的时候一定会后悔的。

  经过“弘法”事件后,我觉得应该用更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就变本加厉,工作时间也抱着本《转法轮》在看,工作完全丢到了脑后。不久,公司就因为我多次无辜旷工,将我辞退了。这也正合了我的心意,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来“学法”了。父亲看着我变得只会待在家里打坐练功,十分痛心,刚开始的时候还经常教训我,但看到我始终无动于衷,终于无奈地放弃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2007年,期间我不仅自己坚持练功,还经常浏览法轮功网站,将最新的“经文”摘抄下来,制成宣传手册在大街小巷上散发,好几次险些被收缴“法轮功”宣传品的工作人员当场抓住都幸运地躲开了,这让我觉得一定是“师父”的“法身”在我身后保佑我“讲真相”,常人又怎么可能抓到我,一想到“师父”的“法身”已经开始关注我了,看来离“圆满”不远了,这也更坚定了我“正法”的决心。

  一天,我正在家里浏览法轮功网站的时候,突然感觉膝关节一阵剧痛,膝盖就像在被人用针狠狠地扎,剧烈的疼痛疼得我不停地打滚,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止不住地往外冒。不久,疼痛的感觉渐渐减弱了,我以为是“师父”的“法身”显灵了,替我驱走了痛苦,便没有过多理会。没过多久,我发现自己的双腿比起以前明显肿了一大圈,而且长了一些红色斑点,走起路来也使不上劲了,嘴里经常性溃疡一大块,还经常发烧。这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要去医院,而是认为自己马上要“圆满”了,这些病痛正是“师父”对我的考验,只要“发正念”消除了这些“业力”,我就能真正的“上层次”。渐渐地我的双腿肿的越来越大,连打坐的姿势都摆不出来了,也基本丧失了活动能力,每天只能坐在轮椅上待在家里,父母多次劝我去医院检查,我都坚定地拒绝了。

  2008年底的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高烧一直不退,父母已经在床边焦急地守了一天一夜,看到我实在是要撑不下去了,不顾我的挣扎,叫上几个亲戚强行将我送到了医院,医院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我患的是红斑狼疮,由于拖的时间太长情况十分严重,必须马上做手术。第二天,我就被推上了手术台。手术结束后我恢复的情况还不错,双腿的水肿慢慢消退,人也开始有精神了,我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师父”的“法身”根本没有保佑我?还是我发的“正念”还不够?抑或是我学法还不够“精进”,没有达到“圆满”的水平?

  躺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一天中午,父亲下楼去给我打饭,病房里突然钻进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多年的老“功友”田湘兰,她先是责怪我不应该不听“师父”的教诲,来医院治疗,随后又鼓励我一定要坚持,不要继续接受治疗了,只要坚持“发正念”,“师父”一定会帮我“消业”的,最后感觉到我父亲可能快回来了,急匆匆地把一张纸条塞在我手里就出去了。我趁父亲不注意的时候打开纸条看了看,大概意思是过几天会有几名“功友”过来接我出去,然后可以住在田湘兰家里,让我提前做好准备,当时我真的十分感动,“师父”并没有放弃我,“功友”们也没有放弃我,我需要的只是坚持!

  几天后,又是父亲下楼打饭的功夫,几个熟悉的“功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们七手八脚地拆掉了我身上的针头、输液管,扶着我就往医院外走,等到我走出老远坐上他们准备的汽车后,正好看见父亲猛地从医院大门口冲出来,焦急地朝四周张望,希望能发现我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来到田湘兰家里我感觉犹如到了“天堂”,田湘兰的丈夫早逝,儿女因为她练习法轮功,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没有跟她住在一起,只是每月送来赡养费。她家里的学法资料齐全,还有“师父”最新发布的“经文”,住在她家里的这段时间,我几乎一天到晚都在练功,还能跟她讨论“师父”的“经文”,我感觉自己正在一天天的“精进”,“圆满”离我不会太远了。

  然而好景不长,由于术后的恢复治疗没有全部完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的病情开始复发,而且比以前更加严重了,我只能每天打坐默默“发正念”,希望“师父”的“法身”能够关注到我,救救我。事与愿违,终于在跑出医院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我昏倒在了田湘兰家里,她看到这情况也一下子慌了神,只得打电话把我父亲叫了过来。在焦虑和不安中煎熬了两个多月的父亲得知我的行踪,立即放下手边的事情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我脸色苍白的昏倒在床上,父亲二话不说抱起我就往医院赶,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是进气比出气少了,所幸医院里的医生们医术高明,又一次将我从死亡线上硬生生拉了回来。

  后来,在父母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健康。出院后反邪教志愿者了解到我的情况,经常上门来做心理疏导,结合我自身的经历,终于认清法轮功的邪教本质,对曾经让父亲失望,让母亲痛心的举动感到万分后悔。

 

【责任编辑: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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