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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淑兰:女儿你为何要寻短见

作者:尧淑兰(口述) 李湘宝(整理) · 2009-05-07 来源:凯风网
  4月28日上午,笔者在社区主任黎香屏的陪同下,走访了居住在邵阳市大祥区百春园社区的尧淑兰老人。下面是走访的全部内容:

  尧淑兰,71岁,没读过书,系市第二建筑公司退休职工,老伴系市玻璃厂退休职工,夫妻俩的退休工资加起来有两千多元。原本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怡养天年。但因家庭的不幸,每天除了有做不完的家务活,一有空闲她还要外出捡些破烂卖,布满皱纹的脸上很难见到一丝笑意。尧老的大儿媳早年离婚,留下身患尿毒症的大儿子和两个年幼的孙儿。加之大女儿曾瑞娴因痴迷“法轮功”而自寻短见。因此,尧老一直在伤心和痛苦中度日。

  谈话的地点放在百春园社区。

  黎主任首先介绍笔者的来意:这位是市里来的反邪教志愿者,因为反邪教工作的需要,想了解你女儿曾瑞娴当年的有关情况。首先要请原谅,这件事一直是你老的伤心事,原本不想再提起,但务必请你老给予理解和支持。

   尧老: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了解的。(话一开腔,眼泪就涌了出来)

   笔者:尧老,请你不要过份伤心,我们这次来确实又让你回忆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在此,再次说声对不起!但要请你老理解的是,“法轮功”现在还在骗人,说“法轮功”如何如何的好。所以,想请你老讲句实话,你认为“法轮功”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尧老:好个鬼,要不是练“法轮功”,我女儿不会走上这条路(指寻短见——笔者注)!

   笔者:请问,你女儿是什么时候开始练“法轮功”的?

   尧老:(用手擦拭眼泪后说)我不晓得,到政府抓起坐牢里我才晓得。那是哪一年我也记不起了,只记得是她没上班之后一个人到长沙天心公园公开练功(指“法轮功”——笔者注),被抓起之后坐了一个月的牢(是2002年11月8日至12月6日,被拘留一个月——笔者注)。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的我也不晓得,当时派出所的人问她,她不肯讲。我问她她也不肯讲。

   笔者:请问,你女儿因什么原因习练“法轮功”,了解一点情况吗?

   尧老:不清楚。肯定是心里烦,再就是听到别人讲练“法轮功”怎么怎么好,大概是这样的。

   笔者:那她有哪些烦心的事?

   尧老:我女儿没读太多的书,只读得初中,个性一路来就很孤僻。但是不信邪(指轻易不服输——笔者注),不会讲话,和我一样,容易得罪人。早年谈恋爱谈了好几个,没有一个成事的。后来就再也不肯谈了,练咯架鬼老壳功(指“法轮功”——笔者注)之后,一年四季不出门,把自己关在屋里打坐。遇到梅雨季节,房子都发霉,我要她把门打开透透气。

   笔者:她是与你住在一起还是单独生活?

   尧老:我和老伴一共买里2套房子,因为有4个崽女,不好分。另一套房子和我是同一栋,只是另一个单元。大儿子结婚住那一套(两室一厅)中的一室一厅,另一室就由曾瑞娴住,全家人都同我一起生活。

  那天她坐牢回来,她侄儿问她,“姑姑,你到哪里去了,这么久没看见你”?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坐牢,只说是出差。我在旁边说,“她不好意思说,怕丑”。娴妹子(曾瑞娴的乳名)讲,“有么子丑的,我又不是偷人做贼,我是学大法”。我就讲她,“你还不觉得丑,坐牢都不觉得丑,你去翻一翻,我家祖宗十八代,看有谁坐过牢?”

  可能我这句话讲重里,此后没好久,她就向我要了一个电饭煲,说要一个人单独生活。从此之后就再也没肯跟我们一起生活。

   笔者:你做为妈妈,出事前难道没看出一点迹象?

   尧老:是这样的,我是信佛的,我相信菩萨。有一天,我见她没出门,就去看她,她自从没上班之后,每天都不出门。我发现她精神不对劲,就用手摸她的额头,发现烫手,知道是感冒了,我就要她去医院看一下。她讲,“我是修大法的,不能去医院”。我就想,你不去医院,那我去给你买些药来。等我去诊所给她把感冒药买来,她还不肯吃,说“修大法的人,不能呷药,也不需要呷药”。她把我给她买的药都丢了,气得我不得了。

   笔者:请问,她没上班是怎么一回事?

   尧老:她没上班是因为练“法轮功”,她不请假,一个人跑到长沙天心公园公开练“法轮功”,加之后来坐牢(不是坐牢,是拘留——笔者注)那么长时间,按厂规是要开除她的。后来玻璃厂改制,要大量裁员,厂里就通知她先在家里呆着,是这样的。在此之前,也就是去长沙之前,有一次,厂里开会,她是上天光班的,车间主任开会开到上午十点还没散会,她就火了,同车间主任争吵起来。主任见她当面顶撞,就要她公开赔礼道歉。她不肯,第二天就一直没去上班。后背厂领导还到我家里来说明情况,说只要娴妹子公开道歉就算了。我认为厂里讲得在理,就劝娴妹子向车间主任道歉。她不肯,讲自己是修“大法的,不会向‘常人’道歉”。

   黎主任:这件事我们也知情,尧老跟社区讲过,我们社区同办事处的领导一起出面找到玻璃厂的领导协调,厂里答应,讲曾瑞娴是这样的个性那也算了,要她来上班就行了,我们社区也找过曾瑞娴,但她自己不肯去。

   尧老:是这样的,她个性太犟,加之练那个鬼脑壳功就更厉害了。有一次,我看到她的运程(迷信中指人的运气——笔者注)不好,就把她喊到观音娘娘(指观音菩萨塑像——笔者注)面前,要她向观音娘娘下跪,求观音菩萨保佑她。她讲,“我是修大法的,我师父是宇宙主佛,我都快成佛了,她(指观音菩萨——笔者注)还只是个菩萨,我不向她下跪”。她那么得罪菩萨,真是罪过!

  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是在出事前不久,也是坐牢之后。我发现她人不对劲,怕她出事,每天要到她房子里去两、三次。我轻言细语跟她讲,娴妹子,你这个功政府不准练,你就莫练了。我看到你练了好久,身体也没好,运气也不好走,干脆莫练算了,你跟我一起信菩萨,好吗?娴妹子摇摇头讲,“不行,我一不打坐,师父的法身,还有他们就都来了。我一打坐,他们就都走了”。我问她,“他们是谁”?她没有回答。

   笔者:她留下遗书之类的东西吗?

   尧老:没有。他们几姊妹把她的衣物翻了个遍都莫找到一句话,只看到“法轮功”方面的东西。

   笔者:出事前,她有过轻生的念头吗?

   尧老:有,在出事前好几个月,我记不起了,有一天她用菜刀割手腕。那天,我看上午十点了,她房子里还没有动静,就去喊门,喊不开,我就用钥匙开,也开不开。我就要她哥哥来喊门,也没有动静。后背是她哥哥用脚把门踢开。发现她躺在床上,地上流了一地的血。我赶快打110报警,110就打医院急救电话,没好久救护车和派出所的民警就都来了,当时人已昏死过去,后背到中心医院输血、输液,到下午4点钟才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她老是流泪,不肯说话。

  这次出事,单位、办事处和社区的领导都来看望过她,劝她想开些,不要做蠢事。但她不点头,出院之后,仍然坚持练“法轮功”。

   笔者:后来这次寻短见,是谁最先发现的?

   尧老:是我。也是上午十点多钟,我见她近段不仅心情不好,看她的身体也越来越不行。她每天不出门,一个人在床上打坐,全身都肿了,手臂都肿起腿那么粗。所以,我每天一有空就要去看她,劝她到外面多走走,她就是不肯出门。她大哥有尿毒症,要药费,家里开支大。加之大大小小都在家里吃饭,上班的和读书的吃饭又不在同一时间,所以,我每天也是忙里忙外忙得不可开交。出事的前几天,听她哥哥讲,不晓得娴妹子在家里搞么子鬼,深更半夜还打得隆隆响。我因为忙也没有在意。谁知道,那天我又去敲门,门又敲不开,房子里还开着录音机,声音忙大,后背也是喊她哥哥把门踢开,进门发现她把房顶的预制板打了个洞,用绳子就了结了自己的一生。死时(2003年10月3日——笔者注)她还只有36岁,我那苦命的孩子!你为何要寻短见?那个鬼脑壳功为什么没有来救你?(说到此处,尧老放声大哭,泪如泉涌)

  数分钟之后,尧老用手擦拭眼泪说:

  要不是你们说“法轮功”还在骗人,要不是希望其他练“法轮功”的人能从我女儿身上吸取教训,我确实不想再提起这件伤心事!(摇头和流泪)

  笔者在此也真情地希望,所有仍在痴迷“法轮功”的人,能听听这位慈善老人的心声!不要再步曾瑞娴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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