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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丙尧:惨痛的教训

作者:王丙尧 · 2012-06-21 来源:凯风网

  我叫王丙尧,今年57岁,河北省固安县柳泉乡柳泉村人。我热爱医学,从1993年起成为一名乡村赤脚医生,并在自家开办了个诊所。由于我性格随和,村民们有个头痛脑热的,我总是随叫随到,不分昼夜的去看病,再加上医疗技术也不错,几年间治好了不计其数的病人,还及时挽救了不少危重病人的生命,在周边村街都小有名气。而就是我这样一个经常与“死神”抗争的人,却因为习练了法轮功,走过了一段罔负行医使命,甚至连亲人、朋友的生命都漠然置之的历程。

  这段历程得从我的另一个爱好说起,除了医学,我对八仙过海、聊斋之类的神话故事是无比喜爱的,对那种历经千辛万苦、终成正果的成功非常敬佩,更是对书中描绘自由自在的神仙生活充满向往之心,甚至都想找一处名山去修炼。正是因为这种潜意识里对神仙虚幻生活的向往,当我在一接触法轮功后,就与我那早已深深扎根在脑海中的虚幻追求一拍即合。

  那是1997年10月份,一位久未谋面的老朋友来我家里闲聊,提出了一个十分“新鲜”的观点,他说,“你虽然治病,但你不能‘除病’,因为病是一种‘魔’,人得病是因为凡人身上都有一种叫‘业力’的东西存在,是‘前世因果’的安排。”他拿出一本《转法轮》跟我说,修炼法轮功的人就不得病,因为法轮功人员追求“真善忍”,能得“福报”,等修炼“圆满”了还能“飞升”到天国。出于职业的敏感和对仙佛的崇拜,我翻开了这本书,一下子被里面的修炼宇宙特性“真善忍”、“往高层次带人”所吸引。李洪志说,“要想病好,就要不断看书”。

  从此,我对《转法轮》上了瘾,看到诊所没有病人,我立刻捧起书仔细地研读,有时出诊也不忘带上,遇到功友便好好交流一番。长时间、反复地“学法”,自己的思维逐渐被李洪志精神控制。通过“学法”,我完全相信“师父”的“消业”、“上层次”、“圆满”等说法。作为一名医生,我已经顾及不了有病求医的科学道理,尽管当时有很多人到我的诊所找我看病,我已无心诊疗,病人不强烈要求,我就不为他们不开药,反而极力宣扬修炼法轮功。

  记得有个糖尿病的患者,一直是我指导他饮食和锻炼。自从我练习法轮功后,他听从我的指导拒医拒药,血糖不断升高,导致病情恶化,直致患上了尿毒症。即便如此我依然认为我是在“做好人”,病人是“业力”的报应,我是在为“大法”做一件了不起的“弘法”大事,心里想着自己又上了一个“层次”。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我很不理解,思想上也不满,就在家里加紧“学法”练功,还把几个“同修”邀到家里共同修炼。同年8月的一天,妻子慌慌张张从农田里跑回家,看到我和几个“同修”正在屋里“打坐”,生气的冲我喊到:“邻居张亮浇地时突然晕倒了,还口吐白沫,你快去看看”。我随着妻子来到田地里,看到几个人在酷热的太阳下刚把张平唤醒,不紧不慢的说:“是中暑了,没有大问题,去阴凉地方歇会儿就好了”,然后转身回家了。路上还在想:“肯定是他做了坏事,是上面的人要‘惩罚’他,而这种‘惩罚’是不能逃避的”。这样的想法一直支撑着我,直到第二天,张亮再次晕倒,经过镇医院的急救,但始终没有醒过来,诊断结果是脑出血。听到消息的我,头脑中有点儿茫然,良知告诉我,这两次晕倒是有必然关联的,第一次如果采取必要措施的话,很可能张亮的生命不会这么快终结。而转念又想到:这是“业力”太重没有“消业”的必然结果,张亮不练功,得不到“师父”“法身”的护佑,必然走上这条路。

  张亮的死亡事件发生后,很多村民对我产生了质疑,诊所经营日渐清冷。很多人背后议论,我没有尽到医护责任,不应该对他的突然晕倒没有警觉意识,甚至有人直接说我成天练法轮功,已经不会给人治病了。我对此事件虽然也有所愧疚,但当时我坚信,只有我带领更多的人习练法轮功,让他们“消业”、“上层次”直到实现“圆满”,才能让人们真正理解我的“好心”。

  2001年4月,诊所因为我无心经营,不得不关门大吉。我把几年来用来诊疗的器械廉价处理给了临村的候大夫,库存的药品没收钱直接送给了他,甚至连治疗感冒的常备药都没留。因为我知道大法弟子根本不需要这些,有我这几年的潜心修炼,“师父”会保护我们全家人的平安,再过两年,我就能带全家“圆满”,“飞升”到“黄金铺地的天国”。

  诊所的关闭,断送了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父母妻儿看我成天练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更是爱恨交织。2003年1月份那段日子,让我毕生难忘。家里人为没钱过年发愁,老父亲更是愁的上了急火,十多天没有大便。看到我成天忙着“功法”,一堵气就自己去外面的药店拿来一堆泻药,但他看不懂说明书该怎么服用,便又找到我。当时父亲已经是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意识模糊了。但我也没太在意,本应该把拿来的药分别包装好,再给父亲。但我没有,只是简单地说了下用法,就把父亲打发走了。父亲当时处于那么病重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听清我说的话。结果他艰难地回到家中,把三天的药一次吃了,整整一晚上,他上吐下泻。母亲第二天一早把我和妻子叫过去之后,看到的情况是父亲已经严重脱水。母亲看到我练功变得呆滞的眼神,面对父亲病重时仍然傻楞楞的样子,重重的抽了我一记耳光。妻子赶紧找来一辆面包车,把父亲送去了镇医院。但二十多天后,父亲还是与世长辞了。

  父亲的去世给了我沉痛的打击,从那一刻起灵魂才真正得到了触动。父亲临终这么危重的病情,作为行医多年的我却麻木不仁,根本没有引起重视。我一直在替全家“消业”,父亲怎么会死?“一人练功全家受益”为什么没有实现?练功多年,换来的又是什么呢?是父亲的亡故,母亲的责备,妻子的冷漠,村里人的讥讽,全家生活的一贫如洗……

  2006年,我从法轮功邪教的精神控制下摆脱出来。在乡镇小额贷款的政策扶植下,我在自家盖起了五间宽敞的诊室,重新开始了治病救人的神圣职业。

 

【责任编辑: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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