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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敏:放弃亲情的那段日子

作者:杨 敏 · 2011-02-22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杨敏,今年43岁,家住大庆市大同区,我爱人是一个美术老师。我们有一个乖巧的女儿,今年读初三了,学的美术特长,在她爸爸的影响下画画得特别好。我每天在家做做家务,给女儿洗衣服做饭,生活得很满足。有今天的幸福生活,我特别珍惜,因为我曾经走过一段人生的弯路,差点毁了我的家。

  1994年,我生完孩子之后,身体一直特别虚弱,经常浑身无力,冒虚汗,畏寒怕冷。那时候家里就爱人一个人上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的奶水不足,每月给孩子买奶粉就是不小的一笔开销。为了给我治病,爱人顾不上工作的劳累,利用假期给别家的孩子当家教挣钱,大大小小的医院没少去,还去省里知名的大医院找老教授看过,吃了很多调理身体的药,都没有明显的效果。大夏天的,别人都穿裙子了,我还得捂着长袖衣裤,尤其每月来例假的时候,就得坐在热炕头上,捧着暖水袋,围着大棉被还觉得冷。

  1998年夏天的一个傍晚,爱人带着女儿出去玩了,我感觉累就在炕上躺一会儿。这时邻居王婶来我家串门,和我唠起家常来。王婶是个热心人,我临时有个什么事出门都是她帮我照看女儿,没事的时候常来和我说说贴心话。王婶有一阵子没来家里了,她说自己每天都忙着修炼一种叫法轮功的功法,听说能“祛病健身”,原来她也不完全信,可自从练上之后,晚上常失眠的症状都没有了。她知道我身子骨弱,这几年都病恹恹的,特意给我带了一本《转法轮》,让我看看。如果练这个功能治病可是大好事,还不用花钱。爱人知道这件事时也没说什么,他们同事也有练这个的,他没时间也没多大兴趣,没关注过。只是对我说,能治病是好事,不能治也别强求,就当锻炼身体了。

  每天做好早饭,收拾完屋子,爱人上班,孩子上幼儿园了,我就捧着《转法轮》看起来,“师父”说要用心看,记在脑子里,这样才能悟得快。我每学篇文章都用笔抄一遍,背一遍,再默写一遍。傍晚时候,就去小广场上,那里有很多练功的同修,和他们一起练习“动功”,交流“学法”的心得。练了一段时间,我感觉身体并没有好转,同修们认为是我“业力”太深,为了快点长功,让“师父”帮助我清理身体,我越来越沉迷于练习法轮功了。

  我不再接送女儿上学放学了,做饭洗衣服的事也抛在一边,每天专心和同修们打坐、诵经、练功,修动作修心性。甚至有一次去村屯传法,连续三天没有回家。爱人很不满意,和我大吵了一架。结婚这些年爱人对我关怀备至,从没有红过脸,为了这件事他是忍耐到了极限。而我却认为,这是“师父”刻意安排的,是要提高我的心性,我这就是在过关呢。再说,我练功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吗?“师父”说了,“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消去了“业力”,就会治好病痛,修好了“心性”,上了“层次”,就能求得“圆满”。

  原来每天晚上我都会陪着女儿玩游戏,给她念故事,可是那时候,我每天晚上都在忙于奋力精进,把女儿丢在一边不管不问。活泼爱笑的女儿和我不那么亲了,也不再缠着我唱歌讲故事,整天拿着一支画笔和她爸爸涂涂抹抹。有一次女儿发烧了,爱人忙着给女儿用酒搓手心脚心物理降温,我却在一边说这是女儿业力在作怪,我请“师父”的“法身”来给女儿治病,说罢便到堂屋“师父”的法像前打坐。爱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并不理睬。第二天女儿的烧退了,我特别激动,是“师父”来帮我了。爱人说是他守了女儿一夜,半夜吃了退烧药才把温度降下来。而我坚信是“师父”在冥冥之中点化我,更加痴迷。

  1999年4月,有的同修来找我,说练功要想最后圆满,必须得到北京去,到天安门去,那才能功德圆满。我也挺想去的,可是孩子太小,爱人忙得不可开交,正逢母亲生病,我就没去。7月份,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我一直想不通,觉得法轮功教人“做好人”,能强身健体,这么好的功法为什么就不让练了呢?爱人给我讲党和国家的政策,让我看报纸、看电视,让我认清李洪志的本质,他就是借着“真、善、忍”的幌子聚敛钱财,不要继续被蒙骗下去。但当时我认为这是“魔”在破坏大法,也怕动摇自己对法轮功的虔诚,所以坚持拒绝。爱人问我:“你是要法轮功还是要这个家?”我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师父’,我要法轮功。”女儿哭着说法轮功不好,让妈妈不爱我了。爱人总觉得心里堵得慌,被我气得嚎啕大哭。

  那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师父”,是“大法”。我这么虔诚的大法弟子,一定要为“师父”做点什么,让他看到我的真心。我要去证实法,2000年初的一天,我趁爱人不备,偷偷拿出家里仅有的1000多块钱,要去北京“护法”。如果不是家人及时发现,我已经登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爱人把我带回家后,苦口婆心地劝我,年迈的父母也哭着求我,不要再练了,可我哪里听得进去,痴迷得油盐不进。

  爱人请假在家陪着我,变着法地给我做好吃的,调养身体,那几年折腾下来,我已经弱不禁风了,还多了头疼的毛病。他陪我说话,为了让我早日醒悟过来,他把《李洪志其人其事》的内容都记在心里,天天和我说,和我讲。甚至还研究起佛法,看看法轮功到底是怎么盗用佛学名词的。我一点点地听在了心里,我内心激烈地斗争着,每天我不再坚持练功,不再“学法”,家里的书籍、录像带都交了上去。可是我还是担心自己修炼的不虔诚会前功尽弃,担心自己的动摇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爱人得去上班,他留在家里的佛经我从来不去看一眼。练功要“不二法门”,依然专心地修炼法轮功,期盼着自己能早日“圆满”。

  直到2000年6月, 同修再次来找我,塞给我一些“师父”最近的“经文”,要我去掉“执著心”,走出去。于是为了弥补我好长时间没有外出“弘法”的遗憾,我又和他们走到了一起。频繁地出去张贴传单、挂条幅,终于因扰乱社会秩序被公安机关处罚,被遣返回家后,爱人抱着我说回来就好,咱们好好过日子,女儿偎在我的身边,小手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角,年迈的父母来家里看我,劝我不要练了,看着心力憔悴的爱人,满眼渴望的女儿,泪流满面的父母。那一刻,我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我答应家人再也不外出了。

  在父母和爱人的精心照料下,我变白变胖了,脸色都红润起来。我不再排斥爱人和我聊李洪志,聊法轮功,我自己也钻研起佛学来,就有那么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法轮功与佛法是两回事,逐渐地我也接受了社会志愿者的帮助。2001年12月我终于看清了李洪志的欺骗,我为自己那几年的荒唐行为悔恨不已,多少同修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果不是爱人一再的包容,我的家哪里能维系到今天啊!如果不是社会志愿者的帮助,恐怕我也会像刘春玲他们那样,成为邪教的牺牲品。看清真相后,我终于摆脱了邪教法轮功的精神控制。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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