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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我的真实经历

2014-08-29 来源:凯风网

  我叫王桂英,今年65岁,家住双鸭山岭西,年轻时就有高血压和腰间盘突出的毛病。1998年经人推荐练习了法轮功,后来,还担任了一个小练功点的辅导员,主要负责组织练功和日常联络等杂七杂八的事。我手里有一份本地及周边地区法轮功学员名单,记录了60几名学员的联系方式,平时我们主要靠这份通讯录交流信息。

  1999年4月21日一大早,我接到了双鸭山法轮功辅导站站长孙玉杰打来的电话,要我务必上午去她家开一个紧急“法会”,说有要事传达。站长大人的话不敢不听,否则就要被扣上“不精进”、不“做好人”的帽子。我匆匆吃了几口饭,赶到孙家时,屋子里已经到了七八个人。说了半天我才明白,上面通知我们去北京“弘法”,为天津法轮功学员“请愿”,要求政府“给个说法”。孙站长说:“‘师父’说过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考验‘心性’的时刻来了,去了就能‘上层次’。大家回去准备一下吧,组织学员务必在4月24日下午4点前到北京天安门前集合。”

  回家后,丈夫已去矿里上班,我跟婆婆谎称有事要出门,几天就回来,然后打电话联系学员。没想到,大多数学员都犹豫了,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凑了3个人。我把家里仅有的千把块钱揣起来,又随身带了点吃的和水,便心急火燎跟他们一起坐小客车去了佳木斯。到达火车站时,仅有的一班直达进京火车已经开走。为了不耽误行程,我们商量先去哈尔滨,再商量怎么去北京。晚上8点多到达省城,各自对付吃了一口,我们一合计,去北京的功友肯定不少,太扎眼,担心引人注意,况且车次有限,不如先经大连去威海,再曲道去北京会更安全稳妥一些。这时,我第一次体会到做贼心虚的滋味,嘴里说是进京“弘法”,似乎在做一件“好事”,可是心里老在打鼓,预感这事做的不地道,因早有耳闻外地法轮功学员动不动就兴师动众围攻这里围攻那里的,这似乎不符合“师父”强调的要去掉“执著心”“不参与政治”的说法。难道是上面另有考虑?我糊涂了。在一家小旅店里凑合着睡了一宿,4月22日一早,我们上了去大连的火车,晃晃悠悠一路颠簸,傍晚到达大连港。为了省钱,我们合计着又买了四张散席船票,整整坐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到达威海。经过一路奔波,感觉身体像散了架,先前进京“弘法”的豪言壮语虽言犹在耳,但人地两疏,加之两天来的紧张劳累,年近60的张姐要虚脱了,说不想再走了,只想回家。我们劝张姐再挺一挺,于是经过商量,凑了8百多块钱打车前行,紧赶慢赶于23日晚6点多到达了北京站。为了避人耳目,我们辗转来到地坛公园附近的一家家庭旅馆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如约来到天安门。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来到约定地点一看,本市加上周边农场来京的仅有7人,比事先预料的人数大打折扣,因为大多数人都借口推辞了。我顿时感觉自己像个傻瓜。面对巍巍天安门,我怎么也看不出这就是所谓的能够“升天”的“天门”,我对此行的目的产生了怀疑。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凑过来问我们是不是大法弟子,来北京干嘛。我们说我们是黑龙江来上访的法轮功学员。她说,明天要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要吵不要乱。

  4月25日早7点,我们又聚到天安门。经一个手拿小旗的中年男人指引,我们从天安门向西步行来到府右街。走着走着,看见不远处矗立的一道斑驳的红墙,有人说这就是中南海了。我很疑惑,为什么非要来到中央领导人办公的地方“要说法”,这不是胡闹吗,我心里又一次开始打鼓。交谈得知,竟然有不少功友并不十分清楚来京的目的,很多人都是随大流,有人招呼放不下脸面才跟着来的,不惜把家人、工作、春耕、家里的活计都扔下不顾了。其实我们几个也不明白究竟来这干嘛,怎样才算是“要说法”,怎样才算是“弘法”,这种聚集上访,自己都感到这种影响社会秩序的做法不妥当。我们找了一块地方站在那里,发现四周有人在席地而坐,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一脸茫然。中午时分,我吃了点带来的面包,仍然跟大家一起站着干等。我又困又累,坚持不住了,几次询问啥时才能完事,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

  下午四点多,有广播车开过来,劝大家离开,不要阻碍交通。太阳慢慢西坠,天要黑了,人群开始陆续散开。我们也跟在队伍后面离开了红墙,撤出了府右街,几天后便回家了。

  说实话,这次去北京,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花了钱遭了罪,还糊里糊涂不明就里,去不知所往,到不知所为,着实让人狠狠涮了一回,打掉牙往肚里咽,别提多憋屈了。

  此后,我再也没有掺合“弘法”活动,但仍在家偷偷的练功,寄希望于“消业祛病”。没成想2006年我突发脑溢血导致偏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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