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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发尧:信邪教老伴把命丧

作者:韩发尧 · 2009-07-31 来源:凯风网

  我叫韩发尧,今年64岁,家住山东省淄博市张店区朝阳路14号院,系山东省淄博地方煤矿经济技术开发公司培训中心退休教师。我老伴名叫董玉芳,小我一岁,今年63岁,原是齐鲁石化腈纶厂职工,2001年退休。退休本应是人生最自由、最惬意的时光,也被称作夕阳红。然而,对于我老伴来说退休却成了噩梦的开始,她最终无缘享受这“最美不过”的夕阳红,撒手人寰。

  我老伴原本是个急性子、闲不住的人,在工厂忙碌了大半辈子,退休后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了,很不适应,整天闷闷不乐,不到一年身上到处都不舒服,老伴自认为有病了。原本身体健健康康的老伴也开始了以药为伴,止疼片、阿莫西林、四环素等常备药。

  2002年,我们小区一个姓方的“法轮功”痴迷人员背地里找到老伴,说什么“‘法轮功’是世界上最好的功法,长期习练完全可以得病不去医院,不用打针吃药”、“如果修炼得好,还可圆满、升天”、“一人练功,还可全家受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可以先跟着练练看”。经不住她的诱惑,老伴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练上了“法轮功”。当时儿子在北京上大学,我在单位上班,空荡荡的家正好给老伴与方某提供了绝佳的练功场所。自从练上“法轮功”老伴的退休生活不再无所事事了,整天跟着方某显得挺充实,就这样时间不长老伴身体上的各种不适真的缓解了许多,老伴就觉得“病”好了,这是练“法轮功”治好了她的“病”。以前尚对“法轮功”将信将疑的老伴,这下真的信了,从此而一发不可收拾,练功几乎成了她退休生活的全部。

  伴随着对“法轮功”的迷恋,老伴对家的关注似乎少了。练功前,我们家的环境可谓是卫生而又整洁,常常让左邻右舍羡慕,而后来我们家到处是蒙尘,凌乱不堪;老伴才退休时,每到礼拜天都会给我做我爱吃的饭菜,而练功后我的这些待遇几乎是统统取消,就是正常三餐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对于这些开始我也没有太计较,自以为国家虽然取缔了“法轮功”,但老伴在自己家练也不妨碍别人,只要老伴觉得好就行。但到后来老伴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无论是头疼脑热,还是感冒发烧,老伴是无论如何也不上医院去,也不打针吃药了。为此我没少对老伴进行劝导,甚至发生过争吵,但都无济于事。看着老伴一次次痛苦的表情,我既心疼又无奈,好在都没有发生大的问题,老伴都挺了过来,但每次挺过来后,都会使老伴对“法轮功”更加痴迷。

  我记得2005年5月的一个星期五傍晚,我下班回家,一进门就看到老伴躺在床上手捂肚子,不停呻吟,脸色苍白。我吓了一跳,问老伴是咋回事,结果老伴有气无力地说:“前世业力太重,是师父帮我消业哩。”把我气得再也没有管、没有问。谁知到了半夜老伴疼得大喊大叫,我也有些急了,说:“咱们还是赶快到医院吧!”结果正在大叫的老伴说:“不行、不行,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就连我说先吃两片止疼药的建议也被否定。第二天早上,老伴已筋疲力尽,但疼痛没有减轻,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滚下。我叫来了小孩他大舅,用120救护车强行把老伴送进医院。大夫一查,老伴是急性阑尾炎,马上手术。手术结束后,主刀大夫说“好悬啊,再晚来一步阑尾就可能穿孔,那时后果将不堪设想”。在医院住了不到十天,老伴痊愈回家。我想这下老伴该清醒了吧!谁知老伴根本不以为然,反倒说是我影响了她“消业”,让我以后不要再打扰她“圆满”。听到老伴的话,我的心又一下子凉了大半截,看起来老伴真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想着这样下去老伴迟早还会出问题,我很害怕!

  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老伴对“法轮功”没有丝毫的降温,反而更加痴迷、迷恋,所想所思只有“消业”、“上层次”、“圆满”等,我在担心和害怕中度日如年。

  2007年11月份,我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那时我也已退休在家,连着好长时间我就发现老伴每早在卫生间待的工夫特别长,我想着老伴一定是利用那个空间和时段在神三鬼四地练她的“法轮功”,没有过多地往其他地方想。然而,有天早上老伴在卫生间待的时间长得出奇,我将早餐备好很长时间也未见老伴出来,我觉得事情不妙,推开了卫生间门赶忙察看。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老伴脸色煞白,人几乎是虚脱地坐在马桶上一动不动。我急忙把老伴扶起,在老伴离开马桶的同时我看到老伴的大便中有缕缕血迹。等老伴在床上缓过神来,我问大便带血是怎么回事,老伴说这种现象持续有好几个月了,她觉得可能是上辈子“业力”太重,就想通过练功来“消业”,谁知几个月下来症状不但未见减轻,反倒一天重似一天。听完老伴叙述,我几乎是吼了起来“你好糊涂呀!”不由分说,找出租车拉老伴上医院,这次老伴再没有与我作对。

  经过两天的检查,结果是肠癌晚期,癌细胞已经转移、扩散。大夫讲如果及早发现症状,及时治疗,早期肠癌治愈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但就目前的情况即便是扁鹊、华佗在世,也回转无望,现在所能做的只是如何延长生命的问题,不治疗生命可能只有三、四个月,即便是科学治疗存活期也不会超过两年。老伴毕竟是在工厂待了几十年也算是有见识的人,对于病情我也无法隐瞒,只得如实相告。可能是这几年越“消业”,“业”越多,使得老伴对“法轮功”也产生了怀疑;也可能是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听完我的话后老伴默默无语,潸然泪下,最终同意了住院治疗。

  这次住院老伴相当配合,但面对被耽误的病情,医生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十八般武艺全用上,老伴的病还是时轻时重。2009年3月8日上午,老伴在镜子中看到自己形容枯槁的样子,可能真的预感到生命留给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于是自己口述由她小妹代笔给儿子写了一封遗书(注:我们唯一的孩子因受老伴误导,习练“法轮功”,在网上传播“法轮功”反动宣传品,被判有期徒刑四年,现在陕西一所监狱服刑)。此后的日子老伴的病情就急转直下,一天不如一天。弥留之际,老伴握着我的手,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孩子他爸,我后悔当初没能听你的话才走到今天地步,害了儿子,坑苦了你,也耽误了我自己。我舍不下需人照顾的你和咱那尚未成家、还在狱中的儿子。我走后你一定要把儿子从‘法轮功’这害人功中拽出来,让他做一个正常人……”老伴的话还未说完,我们老两口已是泪流满面。

  老伴梦醒了,但醒得太晚了!

  2009年3月25日老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让她无法割舍的我和儿子。

  附:老伴留给儿子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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