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思维的物质形式。思维的改变,从语言开始。思维的深广、情感的丰富多彩,依赖于语言。枯干无味、绝对野蛮的语言可以让人的思想和行为走向极端。
二战后,一位侥幸逃脱大屠杀的大学教授,德国犹太人克莱普勒,根据在纳粹统治期间偷偷写下关于日常生活的语言的笔记,写了《第三帝国语言》一书。克莱普勒看到:“希特勒、戈培尔和纳粹其他领导人所使用的语言并不仅仅是呈现在意识层次上的词汇、概念和说法,而且更是一种在下意识层次诱导和左右普通人思维的毒质语言。这种帝国语言像是很小剂量的砒霜,在不知不觉毒杀人自发独立的思想能力”。作者列举了有关的“毒质语言”,如,纳粹语言提到人的时候,用的总是没有个人面孔的集体称呼:“犹太人”、“犹太害虫”、“敌人”,这种语言总是将它排斥的人群非人化,总是使用最高的极端语言,体现出一种根深蒂固的狂热。[1]
2008年12月23日,俄罗斯司法部在其网站上公布了修订后的“极端主义出版物”(extremistbooks)名单,这些图书将被处以罚款,法轮功的《转法轮》被列入其中。2008年8月26日,位于克拉斯诺达尔的俄罗斯Pervomaisky法院裁定,《转法轮》是极端主义的书籍,因为该书宣扬迫害和种族歧视。法轮功出版物中同时被列入“极端主义出版物”黑名单的还有小册子《法轮大法在世界》、《人权火炬接力》等[2]
1947年德国出版的《第三帝国语言》一书揭示了法西斯式的“极权语言”。无独有偶,在60多年之后的今天,俄罗斯司法部将法轮功出版物定为“极端主义出版物”。本文试图循着揭示法西斯“极权语言”研究法西斯极端行为的轨迹,通过研究法轮功的“极权语言”,揭开法轮功邪教组织致使信徒产生极端思想、极端行为的谜团。
李洪志的“极权语言”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六大类,即,吹嘘自我“极权语言”、吹捧功法“极权语言”、哄骗弟子“极权语言”、贬低人类“极权语言”、诋毁宗教“极权语言”、污蔑科学“极权语言”。从褒贬的性质又可以分为两大类,即对自己、功法和弟子等法轮功圈内的一概大吹特吹,对人类、科学、宗教等法轮功之外的一切均一贬再贬,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吹嘘类“极权语言”
这类语言常用的词汇有“只有我一个人在做”、“一切”、“真正”、“万年不遇”、“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最好的法”、“最精深的”、“无所不包”、“开了一扇最大的门”、“伟大的法、伟大的时代在造就着最伟大的觉者”等等,这类词语可以随意从《转法轮》、“经文”、“讲法”中检出一大摞,数量之多、达义之极堪称“吹牛行业”之鼻祖。面对如此“极权语言”,恐怕希特勒之流也会甘拜下风。
——自我吹捧“极权语言”。在《转法轮》第1页就掀起吹嘘自我的篇章,而且一步吹到位,不给别的跟进吹牛者留有可吹之地。“在国内外,真正往高层次上传功,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在做”。其后,又在《转法轮》第6、90、93、271、276页等处重复、强化、升级同类内容的自我吹嘘之词,“我出山的首要目的,就是往高层次上带人,真正的往高层次上带人”;“目前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在公开传正法,我做了一件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到今天为止,真正公开在高层次上传功,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做,没有第二个人”;“可我们是真正往高层次上带人,就是度人”;“其实这只是说出一点,更高深大法由于层次太悬殊,我根本就不能给你讲一点”。
这类自吹旨在突出李洪志的“唯一性”,是其他人无可比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转法轮》第18、62、82、149页又在捏造自己的特殊“神通”。“有一次我仔细的查了一查,发现人类有81次完全处于毁灭状态”;“一个佛一挥手,全人类的病都没有了,这是保证能做的到的”;“我的法身已经多的无法计算了,别说这些学员,再多我也管的了”;“我的法身什么都知道,你想什么他都知道,什么他都能够做”。在之后的不少“经文”和“讲法”中,又将这类吹牛之词进一步具体化、可信化、极端化。李洪志在《2003年加拿大温哥华法会讲法》中鲜活的描述“成神”的过程,“其实人成神我在实践中已经都做过了”,“我自己的肉身已经在主持法轮世界了”,“其实真正我的主体本质,真正的主我,是很难被生命知道的,但是我什么都知道你们(师笑)(长时间鼓掌)”。在《大法之福》中将自己掌握宇宙命运的“神通”吹得更加具体,“为师十年传大法,仅世间定数已大动,历史定下彗星之灾已过,三次大战已免,九九年天地成住坏灭之忧已不复,法正人间在即”听李大师之语,感觉做这样难以想象之大事简直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吹捧功法“极权语言”。对于李洪志而言,吹捧功法和吹捧自己可以划等号,因为功法的版权归其所用。所以,李洪志对功法的吹嘘同样煞费苦心,从多种角度进行精心、精细,精美包装。
爆吹功法之高。同吹嘘自己一步登峰造极一样,李洪志对“法轮大法”的自我评价也是让旁听者一下脸红到脖子。在不是《转法轮》正文的“论语”部分,李洪志就把话说绝了。“‘佛法’是最精深的,他是世界上一切学说中最玄奥、超常的科学”,“要完全揭开宇宙、时空、人体之迷唯有‘佛法’”“千古以来能够把人类、物质存在的各个空间、生命及整个宇宙圆满说清的唯有‘佛法’”。接着,又通过移花接木手法证明“法轮大法”就是佛法。李洪志在《转法轮》12、14页这样说道:“那么什么是佛法呢?这个宇宙中最根本的特性真、善、忍,他就是佛法的最高体现,他就是最根本的佛法”,“我们法轮大法这一法门是按照宇宙的最高标准——真、善、忍同修即”。这就明白的告诉人们,佛法的根本特性是“真善忍”,法轮功也是修“真善忍”,即佛法就是“法轮大法”,佛法的“能够把人类、物质存在的各个空间、生命及整个宇宙圆满说清”超常特性,实质就是为抬高法轮功做了极好的铺垫,在法轮功信徒眼中,也就没有了佛法、法轮大法、法轮功之分,三个概念都是一回事了。
爆吹功法之好。《转法轮》第11、12、311页分别从“真善忍”的角度极度的褒奖法轮功是极好的无与伦比的功法。“到了极高层次上用三个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真、善、忍”,“真、善、忍是衡量好坏人的唯一标准”,“这个宇宙特性真、善、忍的标准,是唯一衡量好坏人的标准,他可不变”。在《2003年加拿大温哥华法会讲法》中鲜明的阐述:“我就是带着这部如意的、圆容的、历史上从来没有的、最好的法,来了”。
爆吹功法之大。《转法轮》第35、53、158、159页吹捧功法是在“炼宇宙”、“功法简直太大了”。“我们这套功法炼的很大,不象有许多功法模仿着动物去练。这套功法炼的简直太大了”;
“释迦牟尼、老子当时讲的理,都是我们银河系范围之内的理”,“我们炼了这么大的一个东西,等于是炼宇宙”;“人们问宇宙有多大,我告诉大家,这个宇宙它是有边缘的,可是在如来这样一个层次上,都把它看成是无边无际、无限的大”;“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个法轮图形是宇宙的缩影”;“因为我们的功炼的很大,等于炼的是整个宇宙”。
爆吹功法之正。李洪志《转法轮》第39、107、117、119页等处不厌其烦的哄骗人们,信誓旦旦保证凡是练功的人都会受到格外的“神力”保护,不会受到任何干扰,不会出任何偏差,“谁能动了你”,“他就能动了这个宇宙”。“修炼我们这一法门,只要你心性把握的住,一正压百邪,你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谁也不敢来轻易动你的,而且你有我的法身保护,不会出现任何危险”;“保证你不会出现任何危险,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的了”;“我的根都扎在宇宙上,谁能动了你,就能动了我,说白了,他就能动了这个宇宙”。在其后的《在2002年华盛顿DC法会上的讲法》、《在2004年美国西部法会上的讲法》中进一步保证“时间虽短,但是大法的根已经深深的扎在了宇宙中,扎在了人世间,谁也动摇不了”;“谁能真的破坏到法呢?谁也破坏不了”。
爆吹功法之廉。“我们收费,在全国已经是最低的了,而我们给的东西是最多的”(《转法轮》第121页)。这段话说法轮功是投入产出比最划算的功法,话里话外看不出李洪志一点“宇宙主佛”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世俗精明的生意人,薄利多销、“师徒双赢”,谋求更大的市场占有率和绝对的利润额。
——哄骗弟子“极权语言”。在《转法轮》中,主要集中了虚高李洪志和法轮功的“极权语言”,基本没有对弟子的浮夸语言。当法轮功队伍发展到一定程度、需要弟子们为他付出之时,李洪志就一点也不吝惜自己的夸赞之词,特别是在后期“经文”、“讲法”,每篇都有,泛滥成灾。
“你们记住了,你们才是今天人类社会的风流人物,你们才是众生最瞩目的生命,你们也是决定着人世间每一个人未来的生命!”(《芝加哥市讲法》)
“你们才是真正的广泛的在救度众生,你们才真正的有了这么大的使命”(《2005年曼哈顿国际法会讲法》)
“等待大法弟子的,将来一定是最美好、最美好的”(鼓掌),“大法弟子从中得到的都是最殊胜的、最伟大的、直到永永远远的最高的威德”(鼓掌)。(《2004年复活节在纽约法会讲法》)
“伟大的法、伟大的时代在造就着最伟大的觉者。”(《弟子的伟大》)
李洪志尽管用了一系列“风流人物”、“最瞩目”、“最美好”、“最殊胜”、“最伟大”、“最高的”等极端的不留余地的语言,但这样的“极权语言”同李洪志吹捧自己和功法是截然不同的。李洪志吹捧自己和功法是没有前提条件的,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和水准。而他的弟子们成就这些之“最”,是有附加条件的。主要的一点就是“修在自己,功在师父”,要牢记师父的功劳,绝不能忘乎所以。“我要度不了你,谁也度不了你”,“其实现在想要找个真正的正法师父去教你,比登天还难”。弟子必须牢记师父教诲,永远听师父的话,否则,就会前功尽弃,甚至“形神全灭”。前文那些褒义之“最”就会调换成贬义之“最”。
二、贬损类“极权语言”
反人类、反科学、反社会是一切邪教的共性,邪教为了谋求自身的生存和发展,极力的贬低人类社会的一切发展成果,贬低各种传统宗教。李洪志用“道德极其败坏”、“十恶俱全”、“彻底的毁灭”、“全面解体”、“绝对不能容忍的”、“发泄一切欲望”、“发展到尽头”、“再过一万年也白搭”等极端语言大肆攻击人类、科学和宗教,李洪志贬损之言论可谓达到登峰造极地步,比之于法西斯攻击犹太人为“犹太害虫”有过之而无不及。
——贬低人类“极权语言”。李洪志认为“人类处于道德极其败坏的情况”,“现在这个人类真是十恶俱全”,“人们完全变成了魔性大发的变异人”,人类在“走向地狱”,会“彻底毁灭”。
《转法轮》第102页中说:“人类社会在史前时期每次不同周期毁灭时,都是人类处于道德极其败坏的情况下发生的。”
“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上来,大家想一想,再发展下去是什么样子呀?能让它永远这样存在下去吗?人不治天治。”(《转法轮》第311页)
“现在这个人类真是十恶俱全,人如果再滑下去就面临着毁灭,彻底的毁灭,那叫:形神全灭!”(《法轮佛法(在悉尼讲法)》)
“发展到今天,人们完全变成了魔性大发的变异人,使众神对人完全失去了信心,这就是神为什么不再管人了的主要原因之一”,“人如果再滑下去就面临着毁灭,彻底的毁灭,那叫形神全灭,很可怕!”(《变异》)
“人类的道德正在急速地下滑,走向地狱。”(2004年4月27日,《2004年复活节在纽约法会讲法》)
“神叫这个社会乱这个社会就乱,神叫人狂人就得狂”,“那么大的一个共产邪党阵营,说让它解体,几天就都解体了。”(《芝加哥市讲法》)
这就是李洪志和法轮功眼中的地球和人类。李洪志攻击整个人类的目的,就是要在人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加入法轮功从而避免“销毁”。就是通过李洪志不断灌输丑化人类社会的思想,教唆信徒厌恶现实世界,不满、甚至仇视和对抗政府。
——诋毁宗教“极权语言”。传统宗教是群众宗教信仰的主流,也是异端邪说发展的眼中钉、肉中刺。李洪志在《转法轮》和“经文”、“讲法”中对佛教、道教、天主教、基督教等传统宗教横加指责,一概否定。在2007年《全面解体三界内一切参与干扰正法的乱神》这篇“经文”中叫嚣说要“解体”“把持宗教的神”,“无论它们以什么外形存在,无论它们有形无形,无论它们什么层次,无论它是谁的形像,都全面解体、清除”,可见李洪志对传统宗教仇恨之极。
“本世纪所产生的宗教,何止本世纪,前几个世纪在世界各地有许多新教产生,这些大多都属于假的。”(《转法轮》)
“现在宗教已经不能度人了,很多人都是政客了。”(1998年《欧洲法会讲法》)
“释迦牟尼讲的法,只是在2千5百年前给层次极低的那种常人,就是刚刚从原始社会脱胎出来的,思想上比较单一的这种人讲的法。”(《转法轮》第11页)
“禅宗认为:这个法不能讲,法一讲出来,就不是法了,没有法可讲,只能是心领神会,所以禅宗到今天,什么法都讲不了。”(《转法轮》第8页)
“道家是独修的,道教是不应该存在的。”(《转法轮(卷二)》)
“基督教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痛苦的形像作为标志,这是神不能容忍的,是绝对不能容忍的!”(1998年《欧洲法会讲法》)
“释迦牟尼与耶稣救度的众生其实也是安排给他们的,也是在历史上为大法奠定文化”(《芝加哥市讲法》)
——污蔑科学“极权语言”。科学以能够破除迷信,摆脱愚昧无知,给人类以理性与智慧,而成为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一种最基本的推动力。科学与伪科学是一对矛盾,只要人们相信科学,就不会相信伪科学。
所以,李洪志在《转法轮》论语中就首先向科学发起攻击,“目前人类的科学再发达,也只是宇宙奥秘的局部”,并在其后的“经文”、“讲法”中又说科学是宗教,科学是邪教,说科学已经发展到尽头了。
在《欧洲讲法》中明确地说:“它(科学)是个宗教,是个完善的宗教。”
在《法轮佛法——在欧洲法会上讲法》和《法轮佛法——在瑞士法会上的讲话》攻击科学:“科学不叫人重德,不叫人从善,叫人发泄一切欲望,破坏着人类生存的环境,破坏着人类的本性和人的规范。从这一点上看,这个科学又是个邪教”。
在《现代科学的框框与佛法的博大精深》中说:“人类所掌握的知识发展到今天已经到顶了。到顶了就成了限制人类科学发展的东西。”
“现代人类的知识,所能了解的只是极浅的一点点而已,离真正认识宇宙的真象,相差甚远。”(《转法轮》论语)
“所以往往搞人体科学研究的人,要是站在常规理论上,按照现在科学这么去推理,去研究,再过一万年也白搭。”(《转法轮》第58页)
李洪志贬低科学的真正用意,就是降低科学在人们心目中的崇高地位,使李洪志的任何吹牛撒谎之辞失去检验的标尺。
三、极端思维模式
透过李洪志的“极权语言”模式,可以看出法轮功极端对立的思维模式。对教主、功法和弟子极尽赞美之词,对法轮功圈外的一概排斥、否定,甚至诅咒、消灭。好的好到极致,坏的坏到极点,这种将世界简单地划分为黑白两色,不是毁灭便是拯救的思维模式在法轮功邪教里十分突出。
这种思维模式在潜移默化中已经移植到法轮功信徒的头脑之中,成为法轮功信徒共性的思维模式。在明慧网登载的《愿同修都能理智的运用正念》[3]这篇不到600字的短文中,如李洪志那般的极端式语言就跃然纸上,一方面对“时刻沐浴在师父的佛恩浩荡之中”感激涕零,一方面“要有压倒一切邪恶的气势,全面解体邪恶迫害生命和迫害因素”。明慧网登载的《十年修炼路许多神奇事》[4]一文中把法轮功吹的神乎其神,通过文中的我“讲真相”,老妈在偷偷的默念“法轮大法好”,她长年疼痛直不起的腰“不到两个月,竟直起来很多”。“还有我表姐七十五岁那年,腰椎骨裂纹,医院说很严重,要好好护理,弄不好得瘫。于是表姐看《转法轮》,并生出一念:我不能瘫。结果她奇迹般的很快好了”。2006年10月13日,明慧网文章称,一淋巴癌中期患者看《转法轮》两个月后,癌症消失。2008年1月7日,明慧网称,有个艾滋病患者,修炼法轮功三年,艾滋病消失。2007年12月16日,明慧网文章称,一老太太靠向李洪志祈祷,让溺水死亡3个小时的外孙女“复活”。其实按照李洪志所言,抱着有求之心,执着于治病,李洪志的“法身”是断然不会管这等闲事的。李洪志管的是别无所求的真正的修炼人,李洪志这样重要的“师训”恐怕信徒们是无人不晓的。可见,弟子们为了吹牛把师父的基本教诲都置之脑后,不知道奇迹般好了的病是拜哪个师父所赐。类似的奇迹在明慧网上多如牛毛,还有断肢自生、瞎子开眼、聋子复聪、哑巴说话、瘫痪起行、罗锅挺胸、罗圈腿伸直、植物人复苏等等稀奇之事,真的是吹牛起家的师父把看家本领尽传徒弟。
在法轮功圈子里,已经形成师父和徒弟们比着吹牛、比着骂街的思维模式。对“邪党”、“恶警”、“恶人”、“地狱小鬼”是师父骂罢徒弟登场。这些不是巨夸就是恶咒的极端语言汇集成的所谓“经文”和“讲法”,已经将信徒的语言和思维固化为同一种模式,可谓千文一面,众口一词。信徒们原有的各具个性的思维特点不复存在,一种新的思维模式在法轮功这个特殊的群体而诞生,即法轮功式的思维模式。信徒们嘴里说着李洪志说过的话,头脑里想着李洪志让干的事,完全被禁锢在李洪志预设的思想牢笼之中,就如同希特勒统治下的狂热极端的法西斯思维。
四、极端行为模式
自1933年起,德国纳粹党开始了独裁执政,纳粹党开始一个大规模的反犹太活动。在同一年,纳粹德国政府撤销所有犹太裔公务员的职位。1935年通过的《纽伦堡法案》剥夺犹太人的德国国民权利。到1938年,纳粹德国已经禁止犹太人进入大多数专业。德国在1939年9月1日入侵波兰,而在欧洲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不单止纳粹党的反犹太政策极端化,而且这些政策亦伸展到德国占领的地方。最终,在整个二战中,大约580万欧裔犹太人被纳粹德国杀死,是欧洲犹太人人口的三分之二。
人们分析纳粹德国屠杀犹太人的原因,认为希特勒是个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和反犹主义者。他在《我的奋斗》中写道:“雅利安人的最大对立面就是犹太人。”希特勒的这种观点是一种信奉基督教的欧洲人在宗教感情上很难接纳出卖耶稣的犹大(犹太人)并逐渐衍化成一种大众化的厌恶犹太人的社会心态。在这种社会氛围的熏陶下,希特勒的“仇犹反犹”观点逐步形成,并迅速成为了这股社会情绪的主导,成为了希特勒后来屠杀数百万犹太人,企图灭绝犹太人的理论依据。
从李洪志的言论中可以看出,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对立面,只要是不加入法轮功,只能是面临被“销毁”的命运。只要是反对法轮功,那就采取一切手段进行对抗,李洪志的极端主义表现比之希特勒毫不逊色。多少次围攻省、市级政府和新闻媒体,始作俑者是李洪志;发动一万多练习者到天安门聚集滋事,把矛头直接指向了中国政府,总导演是李洪志;传播“九评”和搞所谓的“三退”,毫无遮掩的把目标锁定为“铲除邪党”、推翻共产党的政权,总策划人是李洪志,而且李洪志还带头发表了退团退队声明。凡此种种,李洪志已经毫不顾及国外“宗教人士”的虚假头衔,比没有任何宗教背景的政治团体更具政治野心,更能不择手段、尽其所能,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在李洪志极端思想的主导下,法轮功信徒也发生了大量的极端行为。举世惊悚的北京天安门广场自焚案,当场烧死1人,烧伤4人,后来又有1人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法轮功信徒傅怡彬杀父杀妻,将母亲砍成重伤。温玉萍、林春梅为“度”素不相识的旅社服务员,悍然将其勒死。河北科技大学教师李慧云曾经深陷“法轮功”泥潭。这位女博士在与“法轮功”决裂后,心有余悸地说:“如果继续练下去,我也会亲手杀害自己的亲人……”
李洪志的“度人除魔”、“祛病消业”、“死亡圆满”等等的极端邪说,让2000多名法轮功信徒命丧黄泉,让很多家庭妻离子散、饱受煎熬,酿出了一幕幕人间悲剧。
但这样的悲剧并没有让李洪志这个始作俑者产生些许的悔意和同情,他把信徒推到了同中国政府对抗的最前沿。2004年11月19日起,大纪元新闻网推出系列社论《九评共产党》。有的西方关心法轮功事件的评论家说,这是李洪志彻底堵死弟子争取“平反”幻想的一个断然措施,表明李洪志和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处于完全敌对的关系,已经到了没有回旋的余地。在其后的多篇“经文”和“讲法”中,煽动弟子们“讲真相”的主要任务就是传播“九评”和劝“三退”,这可以从明慧网每天的所谓修炼心得、体会的一类文章得到佐证。李洪志告诉信徒“只有铲除了邪恶政权,才能法正人间”,把推翻共产党作为信徒实现“圆满”的必过关卡。其实,绝大多数信徒之所以“讲真相”,之所以发“九评”,并不是他们反对共产党,反对政府,而是不去做这些不情愿的事就不会“圆满”,是被李洪志威逼利诱不得已为之。这些原本抱着“真、善、忍”、“做好人”走入法轮功的信徒,在李洪志极端思想的诱导下,逐步走上对抗政府、对抗法律的极端之路,成为被李洪志欺骗和利用实现个人政治野心的工具。
希特勒用枪炮屠杀了数百万犹太人,而李洪志则用邪教的精神控制害死了大量的法轮功信徒以及无辜的民众,而且依然控制着更多不明真相的信徒处于伤害家庭、对抗法律、危害社会的极端行为中,悲剧还会继续发生。尽管希特勒和李洪志杀人的方式不同,但从其“极权语言”的角度分析,产生极端行为和极端后果的原因有着惊人的相似。
附注:
1、2009年2月26日《南方周末》“记忆的理由”,作者:启之
2、http://www.zhengqi.org.cn/toushixiejiao/jingwaizhisheng/20090115/7556.html
3、http://dt/Q__Z/tttLXRiyQbALj2P/Xz/v2aAxDN3/s--J/U/W/1965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