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韩联社、《东亚日报》等韩国媒体2025年9月23日报道,首尔中央地方法院当天对“统一教”最高层头目韩鹤子签发逮捕令,理由是“存在毁灭证据的担忧”。韩鹤子面临违反《政治资金法》《请托禁止法》、教唆毁灭证据、职务侵占四项指控。这是韩鹤子自2012年9月任“统一教”头目以来,首次以犯罪嫌疑人身份被传讯并被逮捕,也是“统一教”自1984年7月21日文鲜明因偷税被纽约法院判刑入狱后,其最高层又一次被捕。
▲韩国“统一教”头目韩鹤子被批捕羁押
韩鹤子被逮捕,揭露了这个以“和平”为名的邪教组织在精神控制、经济掠夺与政治渗透背后的罪恶。从东京到首尔,从普通成员的倾家荡产到国家权力的被腐蚀,“统一教”的黑幕正随着司法调查的深入逐步公之于众。
政邪勾连的黑暗交易
“若想让这个国家得到上天的保佑,特检组必须公开认错道歉。”2025年7月,韩鹤子在“统一教”总部“天苑宫”的狂妄叫嚣,暴露了这个自封“圣母”的邪教头目对权力的极度渴求。检方调查证实,这种渴求早已转化为系统性的政治渗透行动——构建“政教合一”的权力网络。
2022年尹锡悦政府上台前后,“统一教”的政治运作达到顶峰。检方指控显示,韩鹤子与前韩国高层尹永浩合谋,于当年1月向国民力量党议员权性东输送1亿韩元(约合人民币 51万元),换取新政府对其“特殊照顾”,并在短短两个月后进行了第二次现金行贿,已然形成稳定的利益输送链条。
▲9月16日,韩国国民力量党议员权性东出席逮捕必要性审查
更具戏剧性的是,同年4月至7月,韩鹤子通过“建进法师”全成裴,将格拉夫钻石项链与香奈儿包等奢侈品赠予尹锡悦妻子金建希,试图借助“第一夫人”的影响力推进海外商业项目。
▲2024年12月19日,“建进法师”全成裴(中)到首尔南区检察官办公室接受询问
这种政邪勾结绝非孤立事件。2023年,韩国国民力量党全国代表大会前,“统一教”将邪教组织力量直接转化为政治选票,动员大批成员集体入党,为权性东竞选党首铺路。而在日本,类似的剧情早已上演:自民党近半数议员与“统一教”存在关联,前首相安倍晋三曾为该邪教的活动录制致敬视频,形成“政治站台换选举支援”的共生模式。而韩鹤子在国际会议上公然要求各国政要“积极参与圣母所做的一切”,更是将政治渗透从韩国扩张至全球的野心暴露无疑。
当特检组展开调查时,权性东销毁证据、韩鹤子三次拒传的反常举动,进一步印证了政邪之间利益网络的严密性。“统一教”向政界的渗透不仅侵蚀着政治清明,更让其借助权力庇护逃避监管,成为难以破除的治理顽疾。
▲韩联社9月17日报道称,涉嫌向韩国前政府和政界人士行贿请托办事的“统一教”头目韩鹤子17日主动到案。她此前已有三次拒绝负责调查前总统尹锡悦夫人金建希弊案的独立检察组(特检组)传讯。
“产业化”掠夺成员血汗钱
“传教物品”四个字,成为“统一教”掩盖财务罪恶的遮羞布。2025年7月,特检组在首尔清潭洞总部查获赠予金建希的奢侈品购买凭证,“统一教”宣称这是前高层尹永浩的“个人行为”,却被尹永浩当庭驳斥:“凭证由总部保管,显然是组织支出”。这一幕不过是该邪教数十年财务造假史的缩影。
“统一教”的敛财体系早已实现“产业化”运作。其核心手段是“灵感商法”——利用成员对祖先和家族的敬畏,编造“鬼魂作祟”“灾祸降临”等谎言,胁迫其高价购买所谓“通灵商品”。在日本,一尊多宝塔售价1亿日元,一组人参液标价4800万日元,而这些物品的实际成本不足售价的十分之一。日本成员田中利夫的遭遇堪称典型:他被诱骗进入封闭“灵场”,在“祖先受难”的恐吓下变卖祖传土地与古董,累计捐献32亿日元,最终一贫如洗。
“统一教”内部有一套强制成员参与的“献金制度”。从日常的“月例献金”到仪式性的“先祖解怨献金”,成员被要求将收入的大部分上交,甚至需承担“销售任务”,以数倍价格向外界推销邪教商品。1995年的集体婚礼单场敛财超1亿美元,美国成员每年通过卖花贡献百万美元,而这些资金最终流向隐秘的跨国账户,账户属于谁不言自明。
更令人发指的是“统一教”制度化的财务造假。2017年的会计传票显示,3亿韩元行贿资金被记作“传教活动支援费”,需经政策局、财务部门与企划调整室层层审批盖章。如今奢侈品入账的操作如出一辙,不过是用“传教物品”替换了昔日的“支援费”名目。
▲2017年,“统一教”涉嫌向调查机构行贿的资金以“传教活动费”名义支出
这些资金除用于政治行贿,还支撑着“统一教”的商业帝国。从高333米的Parc1综合体到面积达488万坪的土地,从拥有多达505栋建筑物及大楼到文鲜明个人的年纳税额位居韩国高纳税者前10名之列,从花费10亿美元建造“统一教”的圣地清平宫到开办军工企业及远洋渔业,“统一教”已跻身韩国财阀集团前30名之列,而其原始资本正是亿万成员的血汗钱。
▲韩国“统一教”清平宫
精神控制下的罪恶
“现在你们的主人只有我一个,这一点必须清楚。”韩鹤子对成员的训话,道破了“统一教”精神控制的本质——通过个人崇拜与思想禁锢,将成员异化为头目意志的傀儡。个人神化是控制的基石。韩鹤子继承创始人文鲜明的“再临基督”神话,自封“圣母”,宣称能“敞开天国天门”,要求成员以“孝道忠道”绝对服从。这种控制体系构建起密不透风的“精神牢笼”,让受害者在不知不觉中丧失自我。在“天苑宫”等“统一教”核心场所,成员被禁止带入手机等通讯工具,只能接收经过筛选的信息,形成信息孤岛。当外界求证韩鹤子的狂言时,成员只会机械重复“团结前进”等洗脑话术,精神异化程度令人震惊。
组织架构则强化了控制的层级性。“统一教”以“真母亲”为核心,构建起“总裁—高层—骨干—普通成员”的金字塔结构,通过“献身者制度”筛选绝对忠诚者。获得头目“配婚祝福”需先无偿奉献三年,且需缴纳高额“什一税”,这种将婚姻与忠诚捆绑的手段,彻底摧毁了成员的个人意志。日本山上彻也的母亲正是在这种控制下,捐出丈夫遗产与房产共计1亿日元,导致家庭破裂、长子自杀,最终酿成刺杀安倍的惨剧。
▲山上彻也母亲陆续向“统一教”缴纳了超过1亿日元献金,包括父亲去世留下的6000万日元保险金以及变卖外祖父不动产所得的4000万日元,成为“优质”信徒
更危险的是,这种精神控制正在代际传递。韩鹤子主持 “天爱优胜者感恩汇报”活动,核心目的是巩固孙辈文信出、文信兴的第三代继承体系,试图将邪教统治世袭化。在1400余名青年成员面前,她将极端思想包装成“和平使命”,让新一代在懵懂中成为邪教延续的工具。这种对人性的系统性摧残,比任何经济犯罪都更具毁灭性。
“统一教”的抗查与溃败
“特检组太小看我了!”面对搜查扣押,韩鹤子有恃无恐、十分嚣张,而这背后,是“统一教”数十年对抗法律的“丰富经验”。从销毁证据到切割弃子,从教内洗脑到舆论操纵,“统一教”形成了一套成熟的抗查体系,但在司法利剑的锋芒下,这些手段终将土崩瓦解。
拖延与抵赖是其惯用伎俩。韩鹤子以“心脏手术”为由三次拒绝特检组传唤,直至强制措施启动才被迫到案。面对指控,她却当庭宣称“对政治不感兴趣”,与此前要求政要效忠的狂言自相矛盾。“统一教”则延续“弃车保帅”传统,在尹永浩被调查近一年后将其开除,企图将组织犯罪包装成“个人违规”,却被尹永浩用“总部保管凭证”的关键证据戳穿谎言。
财务伪装的防线同样崩塌。特检组发现,2017年行贿资金的审批流程涉及多部门签章,而2025年奢侈品入账沿用了相同的模式,证明这类操作是“统一教”的“标准作业”。日本法院的调查更是揭露了其财务黑幕的冰山一角:该组织在日本年收益409亿日元,均来自剥削成员所得,这些资金大部分用于政治献金与海外扩张,其中一部分还被韩鹤子挪用至海外赌博,事发后还指使下属销毁证据。
▲在赌场的韩鹤子(左)及相关的米高梅(MGM)集团赌场收支报告(右)
如今,法律的天网正在收紧。韩国方面,韩鹤子与权性东被捕,尹锡悦被公审,政邪勾结的链条逐步断裂;日本法院于2025年3月裁定解散“统一教”日本分支,剥夺其宗教法人资格,切断其资金命脉。更具标志性的是,日本《防止法人团体等不正当诱劝募捐法案》《加强财产处置监督的特别法案修订案》等相继出台,将“精神控制型募捐”纳入规制,为全球反邪教立法提供了范本。
▲9月26日,韩国前总统尹锡悦出席“滥用职权妨碍行使权利”案的第一次公审及保释审问
从东京地方法院的解散令到首尔拘留所的逮捕令,“统一教”71 年的罪恶帝国正加速崩塌。韩鹤子或许仍沉浸在“圣母”的迷梦中,但法律不会容忍任何凌驾于其上的特权。这场横跨日韩的司法行动,既是罪恶的终结,更是人性与尊严的回归。任何披着宗教外衣的邪教组织,无论构建多么庞大的权力网络,终将在正义与法治面前暴露原形,得到应有的审判。
(本文主要资料来源于:中国反邪教网、环球时报、韩联社等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