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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迷法轮功曾使我丧失了人性

作者:厉文芳 · 2010-02-02 来源:凯风网
  我叫厉文芳,今年55岁,家住北京市西城旧鼓楼大街。和大多数练法轮功的人一样,最初我也是抱着强身健体的初衷加入到练功队伍中的。因为痴迷练功,我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1993我和丈夫离婚了,儿子判给了我。那段日子我精神总是萎靡不振,认为自己很失败,心情郁闷得不到排解,身体也越来越差,三天两头的生病。也就是那时,我在朋友的推荐下开始练习法轮功。那年夏天我第一次听李洪志在五棵松航天部二院礼堂开办的“第12期法轮功传授班讲座”。记得当时去之前以为是免费的,但到了礼堂门口才发现要花35元买一张听课证才让进去。第一次听课我就觉得李洪志讲的许多东西我都不能理解,有些甚至听起来很玄乎。一次听课时,台上的李洪志对台下说“开了天目”的请举手,我看见周围果然有人举起了手。事后,我悄悄问旁边举手的人,真的“开天目”了?他说,开了。我又问,你看见了什么?他又茫然地摇摇头。我当时的确有些怀疑。后来,我又听了李洪志的几次课,一次又一次歪理邪说的灌输,使我迷迷糊糊地觉得,理解不了是正常的,因为我还没有修到那个层次。

  从此以后,在练功过程中我对法轮功不理解的东西再也不去想了。因为李洪志一直在给我们灌输,对功不能怀疑,一想为什么就是怀疑大法,就是怀疑师父李洪志,就是心不诚。法轮功就是用这种理论,用无形的枷锁套住了我,让我一步步走向深渊。

  1995年《转法轮》出版后我整天诵读、定时打坐练功,业余时间基本都放在练功学法上,一天最起码要4个多小时。一段时间下来,身体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现在回想起来,定时有规律的锻炼,也有助于身体健康,但这不是李洪志的神通,而是自己锻炼的结果。而我当时都把这一切归功于李洪志在为我清理身体,这种心理暗示作用也一定程度使我产生了一种“无病”的错觉。误认为是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威力,进而逐步相信“上层次”、“求圆满”,一步一步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因为自己痴迷在法轮功里,我给家人带来了深深的伤害。儿子从小学习就很好,家里墙上挂满了他的奖状。1995年儿子上初三,在他同龄人的家长此刻都把全部精力放在孩子身上时,我那个时候却根本无暇顾及儿子的功课和身体,一心都放在练功上,满脑子“长功”、“上层次”,儿子正值青春期,因为学习压力大,在家又得不到足够的照顾,在心理、情感方面都开始出现偏差,经常和同学一起逃课、打架,成绩也一落千丈。老师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可是这并未引起我的关注,我仍然只顾自己修炼,并认为儿子出现问题是“师父”在考验我的心性,看我的“情”有没有放下,所以我没有及时与儿子沟通,帮助他解决问题。中考前的摸底考试,儿子比班上许多平时排在他后面的同学的成绩还差,他的班主任找到我,说建议他选择提前招生,否则以他现在的成绩根本考不上好高中。当时的我对练功以外的一切事都无所谓,觉得有学上就行。儿子当时也有厌学情绪,最后上了一所普通技校。如今每每回想起来我都自责不已,当时自己的母性哪里去了?在孩子最需要我关心的时候,我却自私地只想着自己上层次、圆满,如果不是我的放任不管,以儿子过去的成绩,考上高中是不成问题的。

  1998年11月,我母亲经医院诊断,发现得了肝癌,并且是后期,已扩散,但是母亲的精神一直很好,无太明显的病症,后来经人介绍去了一家专门治疗癌症的医院,说是用什么光疗治疗,在医院呆了一个月,母亲的病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最终导致下肢瘫痪、浑身浮肿了,在病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尽管母亲重病在床,我却不管不顾每天依然忙着修炼打坐,我当时想:母亲会得这病是业障积累的结果,现在瘫在床上也是在“消业”。师父说过老年人有老年人的修炼形式,于是我就把李洪志的讲法录音放在母亲床边,希望大法能帮她“消业”,不管她的身体多么虚弱,多么需要休息,强迫母亲听,有时候母亲睡着了,我就把她摇醒,让她注意听。那时候,我坚信,只要母亲认真听了讲法,师父就会帮助她,病自然就会好了。姐姐妹妹怎么劝我都不听,父亲跺着脚说我胡闹,我却想师父李洪志说了,当你的亲人哭哭啼啼让你做这做那时,都是魔在干扰,所以对家人的劝说无动于衷。

  1999年入夏,母亲因为长期卧床又得不到细致的照顾而得了褥疮,每天都需要擦洗身体、更换床单,而我眼见母亲受这么大罪,却依然不以为然,每天忙忙碌碌不着家。4.25围攻中南海,7.20天安门非法聚集,我都没落下,积极进行所谓的“正法”活动,把家里的一大摊子扔给老父亲一个人。父亲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但还要每天照顾母亲,操持家务。我父亲是一个老党员,对我修炼法轮功,并与政府对抗,十分反对。我的行为对父亲打击非常大,恐怕我出事惹事,每天都在惊恐中度过,身体也越来越不好,经常犯血压高。当时我受了李洪志的精神控制,觉得这一切经历,一切磨难都是师父对我的考验,因为李洪志曾说过“你们的修炼就是在苦难中修,在磨难和苦难中提高心性”。所以对家人朋友的劝说,我根本就听不进去,也不以为然,以为自己很快就修成圆满不用做人了。李洪志在《洪吟》里讲“修去名利情,圆满上苍穹”,我一直认为自己在这磨难中提高了心性,去掉了情。

  师父并没有挽救母亲的生命,1999年10月母亲还是走了,而我当时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认为她把人世间的罪都遭完了,该还的“业力”都还清了,可以轻松的转世了,甚至为她高兴。我清楚地记得,在火化那天全家都痛哭流涕,只有我站在那里冷静的说:“别哭了,妈妈是享福去了。”因为当时我想,母亲也听法得法了,一切都是师父的安排,母亲不会下地狱,只会上天堂。李洪志曾经说:“一个人没有病,百年后百分之百下地狱”,而母亲业都消完了,应该有个好归宿。所以对母亲的死我一点都不伤心,还认为自己过了亲情关,提高了心性,离师父近了,离人的东西远了。父亲当时气得指着我鼻子骂我不孝。

  母亲死后,家人和社区主任为了帮助我把我送进了心理矫治中心接受心理辅导,在大家的耐心帮助下,在大量事实面前我逐渐看清了李洪志的骗子嘴脸和他的歪理邪说,知道了许多练功时不知道的事。他说“消业”可以治病,可原来他自己生病了还去医院看病。他说他不图挣钱,只为了“度人”,可我当初听课、买资料、买练功服、买录音带哪一样不需要花钱呢?他说要把亲情放下,使得那么多的人因为痴迷练功走火入魔最后发展到杀人、自杀的地步,人怎么能没有情呢,如果一个人没有情还能有人性吗?他推崇的善心又何在呢?我原来是个孝女,信了法轮功后,人就变了,变成了没有灵魂,没有思想只知道一心练功求“圆满”的行尸走肉。我身边那么多练法轮功的人,从没听说有哪一个修得“圆满”成佛的。往事不堪回首,母亲也已去世多年,一切都无法再弥补,给活着的人留下的是永远的遗憾。我无法原谅自己,深深的痛恨法轮功,痛恨李洪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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