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您收看本期凯风访谈。今天我们节目的主题是一个邪教,它的名字就是法轮功。说到法轮功我想朋友们并不陌生,在1999年法轮功被政府依法取缔,之后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法轮功真的消失了吗?其实并没有,近年来法轮功一直在境外从事摸黑中国、造谣攻击中国的勾当。近日,中国申办2022年冬奥会过程当中,法轮功依然在境外有一些捣乱滋事。今天节目现场我们特别请到了两位嘉宾,一位就是坐在我旁边的反邪教斗士司马南老师,欢迎您。旁边这位是前法轮功邪教习练者,现在是一名反邪教志愿者,吴玉霞女士,欢迎您。吴老师,我现在感觉您精神状态特别好,而且也非常阳光,让我真的没有办法把您和法轮功联系在一起,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述一下当初您是怎么加入法轮功组织的?
吴玉霞:其实原因很多,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的身体。小时候因为发烧右腿落下残疾,经常梦想着能把腿治好,因为我小时候很聪明,都夸我是个神童,如果腿没毛病应该会有一个美好的前程。所以,那个时候我就一直想着有没有一个神医。我去了很多地方治我的病,都治不好,上了大学之后还参与过各种气功活动,想利用气功治病,也没有管用。我一直渴望着有这么一天,有一个人,一个神仙或者能拯救我,通过身体上解救我。
主持人:出于这个原因,您是不是期盼着,是不是后来有人给您一种什么承诺您才加入(法轮功)?
吴玉霞:是,大概1995年,1996年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说有一种气功叫法轮功,有人练了以后原先柱双拐走,练了就好了,我一听感觉到非常新鲜、非常神奇。他说你也练吧,你要练的话能把你的腿治好,身体好了你有很多愿望都可以实现。我说好吧,就对他感兴趣了,就开始做他的功法。这个原因是一个比较主要的原因,另外还有一些原因,比方说我上大学期间,学校里面有一股西方思潮,什么印象派、意识流……我就感觉到无所适从,好像感觉到自己不太适应这个社会似的,另外我们学校那时候办了一个刊物叫浪花,我做总编,我组稿的时候经常感觉到跟别人发生一些理念上的冲突,感觉传统文化已经不太适应社会发展了。
主持人:这些事情让您心里非常不舒服。
吴玉霞:让我感到心里不舒服,很迷盲,我到底该信什么,这个为后来相信法轮功埋下了信仰的危机。另外还有后来遇到一些生活上的挫折,看不惯社会上一些负面的东西,但是自己又不知道怎么正确的对待,所以种种原因使我走入了法轮功。
主持人:您当时对法轮功、对李洪志的这种所谓的“大法”您是怎么看待的?
吴玉霞:一开始先练功,他们说主要练五套功法,不过我在家的时候感觉有一些气血不足,从练功开始感觉到还可以,但是一看他写的东西之后,讲向内找、真善忍、做好人……感觉好像还是比较符合我内心的想法,当时只是觉得人生找到一种理想的依托了,感觉这是一片净土,自己好像在这里面找到一种理想和追求。
主持人:真的就好像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吴玉霞:对。
主持人:司马老师,是不是您平时接触很多类似的,像吴大姐这种因为自己有一些心愿想完成才误入了邪教组织?
司马南:当然。像刚才吴老师说的这个情况,在很多习练法轮功的人当中都是比较普遍的,共性规律。一,信仰崩溃,原有的信仰体系坍塌了。二,个人有实际困难,生活当中有很多问题要解决,现实困难。三,身体有病,对你有承诺,说能把你的腿治好。
主持人:吴老师,刚刚您也特别提到了误入法轮功的时候是因为身体原因,您加入邪教组织之后觉得身体发生变化了吗?
吴玉霞:没有。
主持人:也没有好转?
吴玉霞:没有好转,一开始的时候感觉到稍微有点,因为可能锻炼,每天早晨原先可能起床晚,有规律的起床,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没有变化,跟原来也一样。不仅没有变化而且增加了很多心灵负担,怕自己做不好,身体感觉到不如以前了,容易情绪低落。而且在我周围当时也有一些人,初练的时候感觉到有一些解脱,身体有一些舒服,但是时间长了又恢复原状甚至有的病情加重,因为他不让吃药不让打针,比方说感冒了或者发烧赶快吃药赶快打针,后来练了法轮功说那是业力,所以说也都不敢了。
主持人:既然身体没有好转,反而还不如从前,您当时还是对法轮功深信不疑吗?
吴玉霞:当时认为自己心不诚,因为李洪志讲向内找,其实他很有欺骗性的,他说你看你的身体不好或者你出什么事了不是我的原因是你自己没修好,你的执着没放下,所以你并不怀疑他而是怀疑自己心不诚,是自己业力大或者怎么着。
司马南:对,李洪志手里拿个球,这个球比方你练了法轮功身体见好我说你很好说明法轮功很灵,不好,一你的病是你前辈子造的孽叫业力,二说明你心不诚,三你内心深处对大法不够相信,球又踢回去了。
主持人:无论好与不好都有说辞。
司马南:都是他的理,都是你的错。但是事实上情况很复杂的,像吴老师遇到的情况是练了以后原来的病没有好。但是也有的人练了以后好了,其实和法轮功也没关系,你每天定时定点到公园里去折腾,当然活动比窝在家里好。还有病和病大不一样,病是一个概念,这个概念下面无数复杂的事情,比方说有的病就是一过程的疾病,就是说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好,自愈性的疾病,一过性的疾病。但是有的病比如说心脏病,器质性那就不是说你定时去公园就好了。但是李洪志说你不能去医院,那这种病他就逐渐逐渐的加重。所以李洪志他很聪明,很狡猾,他手里拿一个球,他那个球可以解释任何事情都是你们的错,都是老师的对,都是大法的高明。
主持人:所以他怎么说都可以。
吴玉霞:对。
司马南:要不怎么是骗子。
主持人:吴老师我觉得当时您在练法轮功的时候孩子年龄还不是很大。
吴玉霞:不大,我孩子也就3、4岁,2、3岁的样子。
主持人:我觉得孩子在那个年龄特别需要一个母亲对他的呵护和细微的照顾,您还能有这样的精力吗?
吴玉霞:没有,因为我孩子上幼儿园就跟我说学小提琴,但是我说我修炼大法哪有时间陪你,每天还要送他去学琴去,就不让他学。另外后来晚上发传单也带着孩子去,因为我爱人不在家,我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晚上领着他走好远好远去发传单,刚贴个传单过来个人,孩子赶紧说妈妈要是警察来了我就说不是你,你看其实对孩子影响非常不好的。还有一次我记得领孩子走好远好远,孩子回来挺累,说妈妈咱们打的回去吧,我那个时候就疯狂的印传单,印传单发就是救人,我说不行,花那个钱我要是救能救多少人,我不打的,很小的孩子就让他走好远,孩子又累又什么的,现在想起来非常难受。
主持人:您那时候真的就没有去考虑孩子的感受吗?
吴玉霞:没有,而且觉得现在你给我承受这点将来会得福报的,因为李洪志讲你修炼大法都是有福报,说你的亲人将来都会福报他们的,就是那种想法,所以说感觉到让他越吃苦多,对他越好,将来给他福报越大。
主持人:关于练法轮功这件事情和您的爱人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
吴玉霞:有,有发生过冲突。小的时候,我经常带着他去我们练功点上去学法,学的时候孩子在旁边听着,他也能听到,但是他经常反问我,他说妈妈你们圆满上天,那你们长了翅膀吗,他回去也跟我爱人学,他说我妈妈说他们能上天,然后我爱人就给我说你又给孩子灌输什么荒唐的东西了。完了以后另外他也问你们成天说佛,佛不是善的吗,不是救人吗,怎么会淘汰人?
主持人:孩子很天真,他会信以为真。
吴玉霞:对,我爱人就感觉到对孩子影响非常不好。有一次我孩子在我表妹家住,看电视呢。我跟孩子说谁破坏大法谁要遭报什么的,电视上播法轮功危害社会的事实,孩子说他们要遭报。后来我表妹就跟我爱人打电话,说你给我表姐说我劝不了她练,但是不要影响孩子,孩子这么点,将来孩子怎么受教育。我爱人就说你瞒着我在家经常看这些书,就找我的书要给我撕掉,我就给他说你要敢把我书撕掉我今天就撞死,我说我看这个比我命还重要呢,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司马南:这个地方也有两句话,一句话叫亲密爱人,一句话叫救救孩子。我觉得你爱人也挺了不起的,他面对自己妻子突然误入邪教之后,所采取的态度说话是明确制止,其次他非常理解你,你叫他必须说法轮大法好,要不然就怎么着,他为了维持家庭团结只好表面上暂且策略的说好,我说,说完了以后他并且脑子非常清晰的认识。像我们作为家庭成员,我们免不了保不齐的你的亲密爱人挚爱亲朋,家庭有血缘联系的亲人当中有人信了,那怎么办?我认为吴老师的爱人是一个很聪明的有立场的有爱心的又有方法,对事情有清晰判断的这么一个人,他明确认识到这是一个心理问题,应当去做心理矫治,他说的对的。所以你爱人了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职业,他也是作家?
吴玉霞:他喜欢读书。
司马南:我觉得他很有见识,因此他做法很对。对孩子来说,那么小的孩子,因为妈妈信了所以带着孩子去,孩子后来童言无忌他就把一些真实情说出来,这个如果长时间不做改变的话母亲的行为会对孩子的行为产生影响,这种影响不但在心理上影响而且会对未来他人格成长产生消极影响,也就是说有可能使母亲或家庭当中的其他成员相信邪教致使孩子未来人格不得圆满,孩子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人格。所以邪教对家庭的危害是相当大的,不仅仅是习练者本人,而且关乎一个家庭。
主持人:吴老师,当时您加入法轮功这个邪教之后您觉得您的生活发生改变了吗?
吴玉霞:发生改变了,不练法轮功之前我是一个非常有理想、有追求的人,而且很有事业心,喜欢读书,喜欢写作……很正面很阳光的人。练了法轮功以后,不知不觉的就变成一个对别人冷漠,而且没有家庭责任感,对丈夫、对孩子的感情淡化了,亲情淡化了。
主持人:您的家人面对您这种反应,他们有什么表现?
吴玉霞:当然有了,我爱人在我一开始练动作的时候就说,你就当锻炼锻炼身体,也没有什么。但是当后来我在家看法轮功的书,包括有时候听李洪志讲法的带子,我爱人开始听了几句就说你赶快把收音机关了,李洪志讲的是胡说八道,歪理邪说,封建迷信……他这以后肯定把你毁掉,把你的前程给你毁掉。
主持人:当爱人这么和您说的时候,您有没有感受到爱人说的是正确的?
吴玉霞:没有。
主持人:有没有听他的话?
吴玉霞:没有听他的话。我说你根本就不懂,而且不让他说,我说你再诽谤大法要遭报的。
主持人:现在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做法是不是有点执迷不悟?
吴玉霞:肯定是执迷不悟,而且一说我就制止他,所以说后来他在家我不敢看那个书,我买了书以后藏起来。
主持人:您还是挺担心的,挺回避家人的。
吴玉霞:对,但是我爱人就发现我在学习方面退步了,他也不知道我偷偷看这个书,后来发现以后非常生气,因为当时我还经常写稿,给报社投稿,还搞剧本创作,那时候有导演想和我合作。但是,那时候要放下名利情,搞这个还有时间练过吗?弘法吗?所以把时间都用在法轮功上面了。
司马南:我们一般人现在对邪教危害,只认识这东西有病不让治,治不好,老百姓很容易听懂这个道理。但是习练法轮功的人刚开始他的认识跟你完全不一样,他认为正因为大法上了境界,我根本就不得病,我们的病都跟你们不一样。
主持人:他怎么有力量让我们普通老百姓会有这样的感觉?
司马南:你被洗脑了。进去之后还有一个重要的标志,刚才吴老师说的时候我听见了,就是跟丈夫的矛盾,与传统家庭价值的矛盾,与传统社会我们认为有价值的那种理念的矛盾,应当夫妻和睦吧,应当家庭和好吧,应当跟邻里友爱吧,应当在单位上进吧?不,信了法轮功眼就往上一看,这些都不信了,破坏传统价值。还有一个很多人不注意的,就是练了法轮功之后缺少幽默感,我们正常嘻嘻哈哈这很正常,你说个笑话,我说一个笑话,我们脸上表情都很自然的,练了法轮功至少一部分人状态不对头,他这么看你。
主持人:表现的很淡漠。
司马南:因为把你看淡了,他是居高临下轻看你的,他把自己抬的很高,他没有幽默感了。没有幽默感是检验一个人是不是中了邪教的一个非常有趣的指标,这个指标我们通常不太重视,但是在法国反邪教学者那里这是一个检验邪教的指标。很多年前我去法国,跟法国反邪教专家交流的时候他讲,我回忆起来有道理啊,突然间发现平常有趣的事情没趣了,因为我们有更庄严的使命,我们是高级生命,你们是非常可笑的都这样,这个表情。
主持人:像刚才司马老师提到的这些,吴老师当年是不是真的都是这种情况?
司马南:是这样,包括后来我们同学聚会的时候让我参加我不参加,他们说为什么?因为我说他们是常人,我们是修炼人,就是说他们不知道人生的目的是什么,所以看到他们为了名利非常可笑。
主持人:就是自己和没有练功的人都不在一个高度上。
吴玉霞:对。
司马南:上层次,上层次了。
主持人:很深奥的。
吴玉霞:对。
主持人:如果我们把法轮功比作一个泥潭,我觉得您当年陷的很深了,您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反邪教志愿者,和当年有一个很强烈的对比,您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吴玉霞:走出来这个过程靠社会志愿者,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当时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邪教组织之后,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感觉到,李洪志早期不是说不参与政治嘛,也就觉得不能去北京,在家应该自己修炼,遇到矛盾找自己。但是到了2000年9月份,李洪志来了一篇经文叫严肃的教诲,里面说到当师父说大法遭受诽谤时你们在干什么,等着天上掉馅饼吗,等着你的难一结束就去圆满吗?难道让我说出去北京让你们去正法吗?他说了这些之后,就有一个当时的功友找到我。之前的时候他也坚持不去北京,说我们修炼应该不参与政治,李洪志经文一来他就找我,他说我把你带偏了,师父让去北京都得去北京。到了北京之后看到很多外地来的法轮功练习者、痴迷者,各式各样的,非常奇怪,非常让人感觉到荒唐的事。以前的时候我就把法轮功当成一片净土,修炼法轮功的人肯定都是道德品质高尚的人,都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后来一接触不是那么回事儿,很多人很愚昧的,很荒唐的,而且就是追求一个虚无缥渺的圆满。
主持人:在那个阶段您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认识,您感觉到他们的做法很荒唐了?
吴玉霞:对,因为当时我遇到一个。有一个男的,当时警察问他说,你叫什么名字?他说我叫大法弟子。从那来?从宇宙中来。你姓什么?他说姓李,好多人也说我也姓李,我也姓李。我很奇怪,就问怎么都姓李啊?他们说师父不是说了吗,宇宙中我年龄最大,李洪志说他年龄最大,师父姓李,我们都是师父的孩子我们当然也都姓李了。旁边警察就问他,都是师父的孩子,那你父亲是不是师父的孩子?他说是啊。警察又问他,你跟你父亲什么关系,你们是爷俩还是哥俩?他说是哥俩。当时听了以后我们也都笑了,觉得这个很荒唐的事。
主持人:当时您去北京的时候是心甘情愿还是随波逐流的一起去了?
吴玉霞:是有组织的。一个是李洪志经文蛊惑,另外他的网站也引导人们到北京去。当时其实不想去,觉得去可能违反国家法律,另外家里面还有孩子,很小,但是李洪志经文一直催促,另外他的网站也说道,大法弟子从天上下来的时候都是跟神发了誓的,要到北京去正法,你如果发了誓,你的誓言兑现不了将来可能就要受到惩罚,所以说心里面很恐惧,万一要是发了誓今生不兑现就被淘汰了。所以说,实际上是受他们的引诱和蛊惑去的。
主持人:您也提到了在误入邪教组织有很多的成员,那您有没有了解其他受害者的一些事情?
吴玉霞:当然了解了。
主持人:您可以举一两个例子给我们讲述一下。
吴玉霞:可以。当时这些邪教受害者其中有很多人是比较愚昧的,文化程度低,有一个老大姐,反邪教志愿者问她是什么文化程度?她说我打小就是个流氓,她说不是不是,说是文盲,因为她不知道文盲那个词怎么用。她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反正我从小没文化不认字,就问她为什么去北京?她说我们师父说了不去北京圆满不了,我们要圆满上天,感觉非常愚昧的。
主持人:很多人可能都是抱着这样一个想法去北京做这些事情?
吴玉霞:对。
司马南:所以去北京这件事情,从吴老师刚才叙述当中可以看出一个清晰的脉络,就是她为什么要去?不是她要去,不是她想去,是她不能不去,是不得不去。为什么?精神操控。为什么在反邪教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叫精神操控罪,这是在国外反邪教法当中是有的。事实上大规模的集聚北京,然后在北京滋事的活动本身就是因为这些学员被操控,精神操控,然后才去的,精神操控前提是你的师父具有超自然力,你们将来得圆满。具体的推论过程是如果你们不去的话违背师父的本意,将来不得圆满,所以你自己看着办。这时候对学员来说,内心深处是一种巨大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先前在法轮功里面学习时候所形成错误的前提和认识,所以不去不行,被裹胁着去了,所以这就形成一个事件。在这个过程当中,作为一个具体学员他的行为是不受控制的,是被操纵的结果,她主观意志在这已经不起作用了。
主持人:就好像有一种隐形的推手在推着你这样做。
司马南:对,而且这个事情当中还可以看到,其实很多法轮功学员都是极善良的人,而且在生活当中常常不如意,做过很多善良的事情,甚至受到过一些伤害,但是他们的精神类型偏弱,容易被操控容易轻信,所以很多习练法轮功的人其实就是我们身边最善良的、最本真的一群应当同情、应当得到更多社会关怀的人,但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那么多关怀,正好邪教组织进来了,于是他们就上当了。所以吴老师这个例子,她的经历值得让更多的人来了解。
主持人:的确是这样的。吴老师,后来是发生了某种事情还是您经历了什么让自己彻底顿悟了?
吴玉霞:当时因为深度痴迷,接受心理矫治,当时我父母在一个非常热的天去看我,我父亲就说了几句话,说你对父母不孝,对国家不忠,你这样的人还想成佛成仙,你不是痴心妄想吗?
司马南:说的很好,老头说的很好。
主持人:您听进去了吗?
吴玉霞:当时有触动,就觉得也应该孝顺父母,可是又想到李洪志,他是这样讲的,他说生生世世你的父母有多少,子女有多少,是人类不是人类的数也数不清,谁是你的父母谁是你的子女……好像两眼一闭谁也不认识谁,就是说你今生的父母可能是你前生的、对你来说是你的仇人说不定是欠你债。
主持人:就好像内心有两股力量在抗衡,挺纠结的。
吴玉霞:对,但是就觉得我从小接受教育应该要孝敬父母、听父母的话,父母劝你肯定是为你好,但是就像刚才司马南老师说的精神控制非常厉害,不能有自己的思考,李洪志他说了你要是怀疑大法的时候,怀疑师父的时候那就是你的思想业,所以不敢往深处想。另外,我经历过几件非常触目惊心的事情,就是我《天国梦》里写的,当时她的老奶奶和她父母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看她,老奶奶80多岁满头白发,给她跪着说你不要练了,我还能活几天,哪怕我死了你再练,你看家里都成什么样了。她就不动心,老奶奶说李洪志这个大骗子怎么把我孙女搞成这个样子了。她就说她奶奶,你不能叫我师父的名字,你叫我师父的名字你就遭报,完了以后她说她奶奶是魔。这件事当时我们也感觉做的好像太过分了,也感觉这样做不对。
另外还有一件事,有一个人她父母来看她的时候就带着那个网站的传单,传单上说已经把她的器官给摘了,她父母特别特别害怕,就找过来非要见她女儿。当时她女儿正谈话呢,他说不行,我得马上见到我女儿,要不然我睡不着觉。结果后来把她女儿叫出来一看说,摘你器官了吗?她女儿说根本就没有。所以这件事,你看网上就是这样写的,我们看了传单对我们触动非常大。所以说,经历过这些事情,就开始自己反思。
主持人:您刚才讲述的这些事情是让您彻底顿悟的一个很关键的节点吗?
吴玉霞:对,非常关键。当时在心理矫治中心的时候,因为当时法轮功网站上说那是暴力洗脑中心,到那以后灌辣椒水,或者坐老虎凳,好像渣滓洞。
主持人:但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吴玉霞:实际上没有,都挺人性化的,而且环境各方面非常好,反邪教志愿者都是很善意的充满笑容,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的时候,对法轮功的怀疑越来越深。
司马南:这里面两个问题,一个问题就是说法轮功习练者不知不觉的进去之后,事实上是被洗脑了,所谓洗脑就是把你原有的价值观清零,你那些都不能信。
主持人:全都删除了。
司马南:我这另有一套,天天跟你说这个,恐吓,在你心里埋下不安种子,把你的三观推翻,另给你建立一套。当然大大数人我们一听哈哈一笑,什么胡说八道,走了,但在人群当中会有一批人信的,像吴老师这样你作假她信了,因为那时候正好遭遇人生低谷,有情绪上的冲突,内心波澜,还有现实需求等等。进去的人三观被推翻了,所以刚才吴老师在讲她自己思想转变过程的时候,最拧巴最纠结的事情是那边是李洪志灌输了一套,但是当她的爸爸来说你不忠不孝你们这帮人还想修炼圆满,她一听心里这时候产生强烈的冲突。一,我爸说不忠不孝,不忠不孝能圆满吗?但是回过来说,如果老师的话不听的话报应怎么办呢?所以这时候对那些法轮功习练者来说,这边的思想是这样,那边思想那样,这时候他最拧巴、最纠结、最痛苦、最无助,所以吴老师现在扮演这个角色,就是帮助现在还在痴迷的人,叫反邪教志愿者,这工作太重要了,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但是在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就是现在互联网条件下,传播渠道非常多,以前他贴纸条,后来电话,现在网上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信息造谣,说你进去以后就暴力洗脑,进去以后摘器官,进去以后辣椒水老虎凳,造谣的人信口雌黄,怎么能吓唬住你怎么说,一般人来说胡说嘛,但是有一些人会信。法轮功邪教组织,他不但是给别人洗脑、埋下不安的种子残害别人,而且他制造社会动乱,现在在政治上的趋向越来越明显,所以我们说邪教是反人类的,在政治上也是反动的。
主持人:吴老师现在主要有一些工作就是做反邪教的志愿者,您平时主要接触一些什么样的人?
吴玉霞:主要痴迷法轮功的人。
主持人:有没有在您的帮助下他们的这种思想和行为有所扭转的,有好转的?
吴玉霞:有。就是说实际上在这些人里面,刚才司马南老师说了精神上心理上比较弱势,这样的人最惧怕精神控制,精神操控,恐吓对这些人起的作用非常大,因为我们走过这样的路。而且,当时我也是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觉醒的。我记得当初的时候,虽然事实已经让我怀疑法轮功了,但是要推翻这一套歪理邪说的体系需要反邪教志愿者付出相当大的心血和精力的,而且他们需要有渊博的学识,因为练法轮功的里面有没文化的也有有文化层次的,就像我虽然学的中文系,但是对宗教实际上并不是太了解,对李洪志盗用的佛教术语,那个时候对这方面比较薄弱。再一个就是说对喜欢传统文化,但是对传统文化根源的东西还不是太了解,我觉得李洪志非常神奇,对所谓的超常科学非常感兴趣。所以当时反邪教志愿者跟我们谈到一些,比如以为太极图是李洪志发明的,后来知道不是,原来李洪志不是我们想象那么神,他也是一个平常的人。这些东西包括后来也读了很多书,越来越识破,看李洪志就利用转型期的这些矛盾也好包括这些人的文化知识结构上的缺陷也好,包括一些他宣扬的那套歪理邪说。
司马南:说的很到位很准确,这里面有个概念叫做思想脱敏。打个比方说,本来一个很正常的人,很优秀的女作家,有作品,很受敬仰的,周围的人都以她为骄傲。但是突然间她信了邪教,就好比是一正常的人吃东西一下子过敏了,过敏就出现种种的症状,他是思想上过敏了,就出现异常情况。这种情况下怎么办?所谓心理矫治,所谓反邪教志愿者,所谓心理治疗过程其实就是一个思想脱敏的过程。要脱敏,一药对症,二方法要得当,三时间要足够,脱敏需要时间的,不是说你今天信了,我讲完了道理立刻就清醒了,所以思想脱敏是个过程。还有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思想脱敏是一个极其深刻的心理世界,因为他和对于自然、社会,对于生命本体认识的那种最高量级的认识有关。生命哪来的,怎么回事儿,自然怎么回事儿,我是谁,我爹是谁?所有的问题他都给你弄乱了,好比是脑子里面原来搭过一个积木,都是规矩的、规则的、有秩序的,现在李洪志的邪教推翻了重新乱搭一个,要不叫歪理邪说呢。歪搭这个在你脑子里面形成概念了,你脑子乱掉了。所以这里面刚才吴老师谈到宗教问题的认识,还有科学知识、科学素养这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他有很好的科学素养就不会轻易信什么邪教了。但是对不起,中国老百姓当中科学素养很高的人很少。
第二,即便是个别的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也可能信邪教,因为他只对某一方面的东西有了解,涉及到更高的范围之内的事情他也不了解。所以,吴老师现在所做的事情我再一次恳切的跟观众说,那真是我对您有敬佩之意的。很多人说反正我信了,我信了之后我觉得很愧疚,我好不容易出来了,我回家不信不就完了吗?但是吴老师站出来做反邪教志愿者,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工作,耗费大量时间,影响她的电视剧本创作,影响她的小说创作,而且你还不见得做一个就成一些,有些信了你叫他思想脱敏是极难的,但是吴老师坚持做,单从这件事来说我觉得吴老师是一个无名英雄。
主持人:今天听了吴老师切身的这种经历,再加上司马老师对这件事情更深层次的剖析,让我们感觉到邪教的确就像是社会毒瘤,我们必须要把它切除掉。我也特别希望能够有更多像吴老师这样的人,能够走出来揭穿邪教组织的面具,也更希望有更多的像司马老师来关注邪教问题、钻研邪教问题,让我们普通市民能够真正认识到邪教的真正面目。非常感谢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的节目就到这里,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