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如果不曾相知,怎会受着相思的熬煎。”仓央嘉措是西藏的一个传奇,有关他的身世、情歌、结局,一直以来众说纷纭。 虽被指定为五世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但15岁之前他一直隐身在西藏错那的民间乡野,独特的生活环境和童年经历造就他非同凡响的个性与才情,也为他未来的坎坷命运埋下伏笔。我们来到仓央嘉措的故乡,在这片充满自由的灵性土地上,触摸仓央嘉措的真实生活与内心世界,破解有关他前世今生和浪漫情歌的种种谜团。
门巴戏《诺桑法王》演绎了诺桑王子的传说,是门巴文化的精华所在,也是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主要演员头带面具,显然受到藏戏的影响,却又保留了门巴服饰的特色,音乐源自“萨玛酒歌”,门巴众多的文化是仓央嘉措的艺术基因。
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如果不曾相识,怎会受相思的熬煎。
贡巴则寺的喇嘛强巴塔金口诵真言,转动手中的经筒。在他的身后,海拔4380米的错那县城沐浴在夕阳下。300年前,14岁的仓央嘉措曾经在这里学习藏传佛教的经典,也是从这里出发到达拉萨布达拉宫,成为六世达赖。
山脚下的错那地处山南,属边境地带,人口不足两万,去有悠久的历史和藏传佛教文化传统。这里共有10座寺庙,分属红教、黄教等不同教派,其中以觉拉寺、贡巴则寺等最为著名,在浓厚的佛教氛围中诞生仓央嘉措这样的人物实属自然。
地处高海拔的错那虽然气候寒冷,却有丰富的地热资源,温泉贯穿家家户户,冬季还以温泉来取暖。曲卓木乡的名字就来源于温泉,远远地就能闻到刺鼻的硫磺味道,泉眼四周水雾缭绕,日积月累,呈现出色彩斑斓的钙华地貌。
仓央嘉措出生在西藏门隅地区的达旺,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移居到错那,在这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青少年时代。
雪夏村是错那城中的平民区,居住着屠夫、铁匠等所谓的下等人,向往平等自由的仓央嘉措虽然贵为五世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却偏偏愿意和他们交往,他在雪夏的旧居虽然破败不堪,却留下许多浪漫的故事。
曲珍卓玛带着10岁的儿子丹增在自家的老房子里,为我们展示仓央嘉措住过的痕迹,各种古老的装饰表明这里绝非普通的民宅。这座被当地人称为“行宫”的老房子,300年前是仓央嘉措的居所,当时他的年纪与今天的丹增相仿。
建于600年前的贡巴则寺曾经是错那最大的格鲁派寺院,鼎盛时期有上百名僧人在这里修行。可惜文革期间贡巴则寺遭受劫难,寺院建筑大部分被毁坏。重修后的贡巴则寺只是当年寺院的一角。
重修后的贡巴则寺虽然只是当年寺院的一角,却保留了许多珍贵的文物和佛像,还有仓央嘉措讲法的宝座。尽管破旧,但从建筑材质上依稀能看到仓央嘉措旧居当年的风范。
在错那曲卓木乡,不经意间就能看到古朴的碉楼散落在山间谷地。这些碉楼有近千年的历史,或土或石,虽然残破,但依然能感受当年的巍峨气势。有些碉楼用于战争防御,有些是为了居住,在当年落后的经济条件下,建造工艺如此精湛的建筑相当不易。
海拔4500米的波拉山口是西藏腹地进入仓央嘉措故里门隅的主要孔道之一,在不到一小时的车程里,海拔高度快速下降了2000米。
山上虽然白雪皑皑,山谷中的勒布沟却绿草如茵,山间云雾氤氲,森林密布。山坡上,随处可见红色的高山杜鹃花开得正浓,宛如瑞士的景色颠覆了我们对西藏的印象。
次仁央宗是“萨玛酒歌”的传承人,这项门巴族的传统艺术已经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在温暖的火塘边,次仁的老母亲抱着刚出生3个月的曾外孙其乐融融。擅长即兴创作诗歌的仓央嘉措就是在门巴文化的熏陶下长大的。
66岁的洛桑卓玛在每个藏传佛教吉祥日,都会花费一个半小时翻山越岭来到浪波乡桑雅拉康(佛殿),从14岁起她就在这里打扫佛堂、诵经礼佛,她曾经在经书里读到有关仓央嘉措的记载。作为拉康唯一的管理者,她打算让儿子继承照管的责任。
门巴人喜好喝酒,闲暇之余,三五知己,路边草丛,开怀畅饮。
上世纪八十年代勒乡只有一位年过八旬的老人会唱门巴戏,以格桑丹增为首的4位年轻人通过刻苦的学习,终于把这门濒临灭绝的古老艺术传承下来。如今,他们把门巴戏传给村里的年轻人,将本民族文化的精髓继续发扬光大。
在哲蚌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仓央嘉措的塑像很容易被游人忽略,与他的盛名极其不符。
从14岁离开故乡错那起,仓央嘉措作为六世达赖居住在布达拉宫幽深的殿堂中,十年的宫廷生涯中既有浪漫多情的民间野史,也有血雨腥风的政治角逐,终于在24岁的时候被废,在青海湖边圆寂。如今,仓央嘉措的生命化作脍炙人口的情歌洗涤着我们的灵魂,他的传奇从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