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20年前,我8岁。我家老屋隔三条胡同的水坑边就是村里小学,恍惚记得放学后没有边际的疯耍,蔓延在村子的犄角旮旯。
【当代艺术】家家户户炊烟升起,闻着烟熏火燎和自家的饭味伴着爹娘的训斥声,小伙伴们各回各家,时至今日睡梦中,偶尔还残留着老师拿着小棍棍检查作业的光景。
【当代艺术】童年的生活虽然贫瘠,在记忆里却始终是美好的。孩子们谁过生的时候,会有整个的鸡蛋吃,所以我吃过几个后,放学后便有了放羊和放牛的任务,小牛欺生,顶的我哭了好几次。儿时伙伴大都中学毕业便结婚有了孩子,每次回家,远处走来便知谁家的娃,也许他们也经历着那时的童年。
【当代艺术】年长几岁后,在和我年龄相仿的拖拉机上,我驾驶,父亲在后面扶犁耕地,我和它,成了爹娘干农活必不可缺的帮手,12岁长江大洪水那年,我和它已熟练来往于三十里外县城姥姥家。
【当代艺术】19岁,走出村子去市里读高中,那时起,“玩儿”在成长词典里难以寻觅。今年夏天,我启动这台“老伙计”,声音如初,却没了儿时的熟练。也就是从那时,我猛然意识到了时间已经流逝了多么久远。
【当代艺术】我的父母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他们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上山下乡、改革下岗潮,至今记忆犹新的是父亲退伍回来后那满兜的毛主席像章。闲暇的时候, 母亲经常会和我们讲起他们这代人年轻时候经历的事情,讲她的村子,讲大人们如何抗日,每次都会提起姥姥家老屋土墙那满眼的子弹孔,每次也都有姥姥和姥爷年轻时的故事。
【当代艺术】父亲有时会讲他在山西当兵的岁月,讲他去串联,讲我爷爷担着扁担一天走好几个县城卖货,讲他十二三岁便和叔叔们去挖河,讲他们在生产队的故事,讲那些挨饿的岁月。而这些“家什儿”伴随这个家庭,作为见证者,共同经历着时间的洗礼。
【当代艺术】我们每个人都是时间的过客,匆匆来到,匆匆驻足,又匆匆离去。即使时间类似,但每个人的旅途都不尽相同,就像我们的童年,虽然有着惊人的共通性,但也存在着不可替代性的复制性,这种差别,或许要到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里去寻找。
【当代艺术】每一辈都有每一辈的故事,这些故事发生在了父辈的身上,这些“家什儿”记录着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我们这一辈,也会有我们自己的故事,我想我以后也会讲给孩子们听。存在的终将逝去,终有一天我们手边的东西也会慢慢变成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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